李琯几乎狼狈而逃。
一池水, 一柄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李琯把什么带走,又把什么留下。
可蔺怀生意他。
李琯把晏鄢也揪走了。慌乱过后李琯会把郁气尽数发泄晏鄢身上。晏鄢当初净慈寺伤得再, 时至今日身上也应该还有那么血腥味,除非他仍然断地受伤。那么便是狗咬狗了。
到此为止, 蔺怀生几乎有把握地确信,李琯、晏鄢与师岫是一伙,三人中李琯身份最高, 其余两人或与他合作、或受命于他。
殿内再无别人。蔺怀生这才从浴桶里起身, 慢条斯理地抽走挂屏风衣服。他穿得很慢, 细致打理好身上每一处。伤痕被覆盖,脸色又被热水蒸得红润, 他看起来很好。
李琯能接受蔺怀生表现出来生病样子,并将之妖魔化, 可蔺怀生曾经真实接触过这一类人。他们也有对生命渴望和珍爱, 只是无法克制伤害自己行为, 他们囿于麻痹和清醒之间, 比蔺怀生表现得还要更为痛苦。何况蔺怀生这些天此大胆, 是为他身并具备痛感。自我伤害是非得已手段,蔺怀生已经达到目, 就会再这样做下去。
想到这, 蔺怀生叹了口气。
还是要屏蔽痛感,否则他也觉得自己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