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吸附。
几秒钟后,一个完整的杯底在托盘上成型了。
杯底内壁的釉彩经过几十年的氧化,此刻却鲜艳如新,显现出一串红色的出厂编码:t0797。
沈默屏住呼吸,拿起记录本。
就在这时,头顶的监控探头突然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指示灯熄灭了。
整个物证库陷入死一般的黑暗。
黑暗中,沈默听到了脚步声。
很轻,很有节奏,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跳间隙上。
他猛地回头。
物证库的门口,苏晚萤静静地站着。
她手里提着那盏没有灯芯的煤油灯,微弱的火光映照着她有些苍白的脸。
“别记了。”
苏晚萤的声音很轻,却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带起了回音,“这从来都不是什么查案线索。”
沈默的手依然按在那个刚成型的搪瓷杯底上:“那是我的父亲。”
“你父亲不是失踪。”苏晚萤提着灯,一步步走近,“他是把自己焊进了门框里,成了门的一部分。就像钢筋进了混凝土,再也分不开了。”
随着她的靠近,恒温箱里的那个搪瓷杯底突然开始软化。
那不再是坚硬的搪瓷,而变成了一滩粘稠的、红白相间的液体。
液体并没有四处流淌,而是违背重力规则,直接顺着沈默的手指,渗进了他的皮肤。
剧痛。
那种痛感不像是烫伤,更像是有人拿着钝刀子在刮他的骨头。
沈默闷哼一声,想要抽手,却发现手掌像是被强力胶粘住了一样。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滩液体完全消失在他的掌心里。
原本那道浅红色的“7”形伤疤,此刻颜色骤然加深,变成了如同陈年静脉血一般的暗紫色。
而在箭头的末端,新的纹路正在生长,像是一条贪婪的蛇,强行挤开了他的掌纹。
t079786。
沈默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手掌。
那种灼烧感正在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冰冷,顺着神经末梢直冲大脑皮层。
“你是第86个。”苏晚萤吹灭了手里的灯,黑暗重新笼罩了一切,“以前你是拿手术刀的法医,是个局外人。但从现在起,你就是封条的一部分。”
沈默靠在冰冷的操作台上,汗水湿透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