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好奇,装作不经意道:“这么说来,兄弟也是名门之后,我看史书,班定远引三十六骑威震诸国,你祖父既是其中之一,想来定是极厉害的高手,怎么兄弟你还要拜师星宿派?”
欧阳宝玉起身看看外面无人,重新坐回,低声道:“哥哥说得不错,我家在西域得以立足,正是凭借家传武艺,只是十年之前,我爹带着商队去波斯国,不幸遇上这条商路最狠辣的独行大盗霍山,不敌身死,唉,我爹乃是独子,我上面又没哥哥,父亲死时我才九岁,只学了几套粗浅功夫,如今全仗几位忠义老仆勉强维持局面。”
他说到这里,愁容满面,叹息道:“这几位老仆武功虽还过得去,年纪毕竟老迈不堪,因此我带了重礼投奔师父门下,想学得几门绝技,好支撑我欧阳家门楣,只恨天资有限,迄今还不能入籍。”
羡慕的看了一眼姜明哲:“我要是有大哥你十分之一的天赋,想来早已入籍。上次见大哥还不会武功,入门两日,已击败了明珠子师兄,仅仅三日,便能一爪破门,硬接大师兄出手,如今弟子中都在盛传,大哥上辈子定是天下第一高手,因此什么武功一看就懂,一练就精,真不愧是师父的的得意门徒。”
他差点把亲儿子三个字说出口,但一想丁春秋自己不说,姜明哲也不提,我岂能给他们揭穿了?连忙咽回肚里。
姜明哲笑道:“你的消息倒真灵通,呵呵,我算什么得意门徒,你不见入籍弟子中,一个个都看我不顺眼,大师兄更是视我为眼中钉,咦,这般说来,你胆子倒是不小,明知道我得罪了大师兄,还敢和我称兄道弟?”
欧阳宝玉却是满不在乎,道:“我们这些人在大师兄看来,和虫豸无异,除非哪一天入籍,至于别的师兄,不是小弟说嘴,也就是明珠子师兄有些一根筋,别的师兄巴不得看你和大师兄斗呢,说说风凉话可以,谁敢亲自招惹你?”
姜明哲敏锐的察觉到,他用的是“谁敢”二字,而不是“谁肯”。
不由奇怪道:“我就算练功练得快点,毕竟根基太浅,他们为何就不敢?”
欧阳宝玉叹一口气,心想在这星宿派,你这少掌门的根基要是还浅,谁又能称深厚?
笑道:“大哥你天资太惊人了,他们真要和你结下解不开的仇,不怕你那个神功大成,找他们麻烦么?“
姜明哲笑道:“大师兄就不怕。“
欧阳宝玉奇怪的看看他,心想莫非他不知道自己是师父的儿子?师父没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