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沈大公子,请你带着你的人,立刻、马上离开此地!从此,沈家上下,不得踏入我‘赤水春’半步,不得购买我一滴酒水,更不得以任何手段干扰我纳兰霏开门做生意!”
“古蔺城虽大,但求沈家留我纳兰霏一隅立锥之地,互不相犯!沈大公子,可敢应?!”
“互不相犯?留你一隅立锥之地?”沈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笑声里充满了轻蔑,“就凭你?也配与我沈家谈条件?好!本公子应了!就当是打发叫花子,赏你块烂泥地刨食!”
他笑声猛地一收,折扇“啪”地合拢,直指纳兰霏鼻尖:
“不过倘若是本公子赢了,你这‘赤水春’立刻关门!招牌给本公子砸了!你纳兰霏,带着你这些老弱病残的奴才,给我滚出古蔺城!永生永世,不得再踏入古蔺半步!否则,休怪本公子不念‘旧情’!”
“旧情”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充满了恶毒的侮辱意味。
福伯等人气得浑身发抖,门口的人群也屏住了呼吸。
这赌注,太大!太狠了!
这是要彻底断了纳兰家的根啊!
纳兰霏脸上却不见丝毫惧色,反而像是等到了猎物入套的猎人。
她迎着沈皓恶毒的目光,缓缓地、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成交!”
“取酒来!”沈皓迫不及待地一挥手,一个豪奴立刻从身后,捧出一个描金绘彩的精致酒坛。
坛口封泥上,赫然印着沈家繁复的徽记和“鰼人酒”三个大字。
他得意地瞥了纳兰霏一眼,仿佛胜券在握。
纳兰霏这边,小荷早已捧上一个素净的白瓷酒坛,坛身没有任何标记,只有坛口封泥上,印着那道简朴却透着古意的酒曲图腾。
“揭封!”纳兰霏沉声道。
小荷和沈家的豪奴同时动手,小心翼翼地揭开封泥。
沈皓的“鰼人酒”甫一开封,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枸酱果特殊甜腻气息的酒味便弥漫开来。酒液呈浑浊的琥珀色,在碗中微微晃动,能看到明显的悬浮杂质。
再看纳兰霏那坛,封泥一开,一股清冽纯粹、如同山涧活泉般的香气瞬间压过了沈家酒的甜腻!
酒液倾入白瓷碗中,竟是近乎无色的澄澈透亮!
在晨光下,碗壁挂着一圈细密均匀的“酒泪”,如同珍珠滑落,美不胜收!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