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砸!把这破店给本公子砸了!把这贱婢给我轰出城去!”
沈皓狰狞扭曲的面孔彻底撕碎了那层世家公子的伪饰,在那咆哮。
他身后的豪奴闻令而动,挥舞着棍棒便朝那澄澈的琉璃窗、素雅的白瓷酒坛、崭新的博古架扑去!
人群爆发出惊恐的尖叫,瞬间如退潮般向后涌去。
“小姐!”
福伯目眦欲裂,枯瘦的手下意识就要去护那坛刚开封的“冬酿”。
小荷和云织吓得抱作一团。
就在那根裹着铁皮的枣木棍,即将砸中琉璃的刹那。
“咻——!”
一道乌光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厉啸,后发先至!
“笃!”
一声闷响。
那根沉重的枣木棍竟被一根手指长短、削得极其尖锐的硬竹签,硬生生钉在了离琉璃窗仅寸许的门框上!
竹签尾端兀自嗡嗡震颤,劲力未消。
出手的豪奴只觉得虎口剧震,半边膀子瞬间麻了,骇然回头。
门口,夸蚩不知何时已挡在了纳兰霏身前。
他手中,随意掂着几根同样尖锐的竹签,琥珀色的眸子寒潭般深不见底,只淡淡扫过那几个僵在原地的豪奴。
“爪子,不想要了?”
那几个方才还凶神恶煞的豪奴,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脸皮涨得发紫。
他们认得这张脸,更认得这令人骨髓发冷的银环盘蛇!
这是连沈家豢养的头号打手,都绕着走的煞星!
“赤赤水蛟”有人牙关打颤,声音细若蚊蚋。
沈皓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夸蚩,色厉内荏地嘶喊:“夸蚩!你敢管我沈家的闲事?!真当我沈家奈何不了你一个走盐的蛮子?!”
夸蚩眼皮都未抬一下,指尖捻着一根竹签,语气平淡无波:“沈家的闲事,我懒得管。但有人在我眼前,要砸我刚刚付过银钱的铺子,动我认识的掌柜”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皓脸上,“这就不是闲事了。”
那目光中的杀意如有实质,刺得沈皓脊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气,剩下的话生生噎在了喉咙里。
他毫不怀疑,若自己手下真敢再动一下,下一根竹签钉穿的,绝不会再是门框!
场面一时僵持,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沈家豪奴噤若寒蝉,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