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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掴在沈砚脸上!
力道之大,让沈砚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瞬间渗出血丝,脸颊迅速红肿起来。他捂着脸,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有单薄的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
“废物!”沈老爷子声音冰冷,带着彻骨的失望与轻蔑,“整日只知死读书,读得一身迂腐酸气!沈家的前程,沈家的布局,岂是你这等只知‘和气’、‘气度’的懦弱之辈能妄言的?售酒关乎御酒贡选,关乎我沈家百年基业能否更上一层楼,是泼天的大事!容不得半分妇人之仁!”
他锐利的目光转向沈皓,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也给我收敛些,意气之争,适可而止!记住,最终目的,是让她死,让纳兰家彻底消失,让她那点东西,完完整整地落到我们手里!而不是让你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是,父亲。”沈皓连忙躬身,额角渗出冷汗。
沈老爷子不再看沈砚,仿佛他只是一件碍眼的摆设,沉声道:“皓儿,跟我去书房,有事跟你说说。”
沈皓精神一振,立刻跟上父亲的脚步。
沈砚依旧捂着脸,孤零零地站在一片狼藉的大堂中央。
他慢慢抬起眼,望向父亲和兄长离去的方向,那温润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深不见底的悲凉与一丝冰冷的决绝。
另一边,“赤水春”铺面人声鼎沸,买酒的队伍排到了街角。
清冽的“四季”酒香混合着白米的谷物气息,弥漫在喧闹的空气中,掩盖了后堂深处一丝不同寻常的紧张。
夸蚩高大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后门。
他面容冷峻,眼底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
小荷机警地左右看看,迅速将他引至后院一间不起眼的杂物房,挪开角落堆积的麻袋,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暗门。
密室不大,仅容一张粗糙木桌和一盏昏暗的油灯。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草药的苦涩,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金属和玻璃气息的冷冽味道。
纳兰霏就站在桌后,在她身面前,摆放着一件极其古怪的器物。
几片打磨得极薄的水晶,被精巧地镶嵌在黄铜支架上,支架下固定着一块黑色木板,木板上还有可以移动的卡槽。
这正是她利用前世知识和城中能工巧匠,耗费心血秘密制成的简易显微镜!
此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