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方的不速之客轻而易举地读取他的思想并制定针对他的下一个计划。
麦克尼尔有着充当打手的自觉,也有着不主动惹是生非的自觉。他想不通自己这一行人承担了多大的恶意,而那些肆无忌惮地散布仇恨的家伙很可能仅仅出于取乐而非利益才这样做。举手投足之间就能轻易毁掉一个人的全部人生,没有什么比这种行为更能让高高在上的权贵更能体会到自身的强大了。权力、财富、资源掌握这一切的人——不,那东西已经不算是人了——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正像那山区中的牧童活着是为了吃饭而吃饭是为了活着一样,他们的人生有时并不比所谓的野蛮人更有趣。
完成了。虽然可能还存在隐患,你的电子脑大概已经安全了。
多谢。我知道这么说有点虚伪,可我除了感谢之外,什么实质性的报酬也给不了对了,继续说说怎么追踪非法访问者的地址吧。
我现在很累明天再说吧。
麦克尼尔久久未能在电子脑中听到下一句话,他将目光投向坐在身旁的米拉,只见米拉已经合上双眼,进入了沉睡之中。
“那,晚安。祝您早日恢复记忆。”麦克尼尔从沙发上站起来,板着脸严肃地向根本听不到这句话的米拉道谢,而后也匆忙地去完成虽然短暂却必不可少的睡眠阶段。他总算不必担心自己的性命和秘密随时被捏在别人手里,这回那个疑似韩国特工的青年再也没法要挟他了。
只是,麦克尼尔不打算让这件事就这样收场。他想不通世道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不仅仅是他所在的韩国,应用类似法律的国家不在少数,自愿地出卖器官的行为合法,打击这种假借合法名义的犯罪反而会被逮捕。至于深陷泥潭之中的美利坚帝国,那就更不必说了。
麦克尼尔一视同仁地将其视为暴力。有些暴力是易于反抗的,另一些暴力则相对较为隐蔽,甚至会让人产生自己罪有应得的错觉。这种法律无法保护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普通公民,让公民受害的法律无疑是邪恶的,而夸夸其谈的学者们却称呼抨击这种法律的人是不学无术的文盲和痴呆。夜不能寐的麦克尼尔搜索了一些同对应法律有关的新闻,他越发地感到寒心:即便类似的案件层出不穷,依旧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说明这种法律的缺陷。
他在视野中打开了另一个视频,上面播放的是一段辩论内容:
“所谓的绝对自由,一旦真正贯彻落实,对大多数公民来说就是绝对的不自由,因为这等同让他们失去一切保护,只能凭借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