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浪费时间。”
“如果我总是在工作中浪费时间,也坐不到这个位置上。”任在永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凉茶,“公众以为的真相是,那是一个因生活境遇的变化而逐渐疯狂的、可怜可悲而又可恨的不幸者丧失了最后一丝自救的希望和医院后自甘堕落的故事;你们了解到的内容则会说,他背后有日本人的影子,或许东莱物产的那个老鬼也有意识地掺和了一手。”
“难道不是这样吗?”柳成禹疑惑地问着,即便嘴上放不下调侃,他暂时不会完全地怠慢了眼前的副理事,“辛家人是日本人,连北韓都这么说。一个自以为是日本人的韩国人为了生意上的竞争而采取了不光彩的手段,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任在永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他标致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诡计得逞的笑容。
“有些事情之间的关联总是让人意想不到。在姜顺德卷进雇员和公司的冲突并因做出了不利于公司的决定而被清理出去之前,他负责一些同东南亚地区相关的业务。准确地说,是一些非法的走私生意,主要的客户位于柬埔寨和越南境内。”说到这里,任在永收起了戏谑,转而变得严肃起来,“但是,从他的行动轨迹和我们搜集到的情报来看,他在那里出差期间的活动范围很接近明海俊的藏身地——明海俊大佐,就是敌军特殊作战部队的现任指挥官。”
“这个我了解。”柳成禹厌烦地用右手对着任在永指指点点,那意思是告诉对方别在细节问题上继续鬼扯,“那按照你这么说,所有在国外出差期间有机会同可疑的流亡者进行接触的各大公司的职员都应该接受调查,因为你根本算不出他们当中有谁是间谍或者卧底。”
话刚说出口,柳成禹就立即后悔了。姜顺德是脱北者,他柳成禹也是个脱北者,而且潜在危害比姜顺德还大。姜顺德只是个除了为公司打工之外一无所有的雇员——美其名曰负责任的管理人员——以至于他所能做出的最大报复只是在釜山到处猎杀和折磨在他看来活该受死的市民和雇员。柳成禹手中有着上千人的部队,况且他又处在首尔韩军的最前线,一旦他做出什么过激举动,一百个姜顺德能造成的最大破坏也赶不上柳参谋长一个人的行动。
“我没听清。”
“多谢了。”柳成禹赶忙感激涕零地给任在永倒上了茶壶里的热茶,“茶都凉了,别怪罪。我们这地方的日子苦得很,缺衣少食,多出来的物资还得分配给市民,留给我们自己的就更少了。哦,那个姜顺德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