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打开面罩,对着一旁的舒勒叫道,“我有些事情想告诉您。”
埃贡舒勒疑惑地望着麦克尼尔,见麦克尼尔的表情显得有些焦急,便立刻关闭了激光器,而后将一头雾水的丹尼斯二等兵请到了工作室外,又把大门紧紧地关上,这才示意麦克尼尔解释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需要先知道刚才那个实验的原理。”麦克尼尔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试图让舒勒给自己解释一种无法理解的理论实在是浪费时间,“不,我是说,我得知道你做刚才那个实验的目的。”
“用高能粒子流轰击折跃水晶,促使它向外发射生物折跃波信号。”
顺着舒勒的右手所指的方向,麦克尼尔发现刚才静静地躺在地板上的伐折罗幼体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转,而后又一头栽倒在地。
“伐折罗的金字塔式结构之中,高等级个体对于低等级个体有绝对的命令权;与此同时,高等级个体又不必亲自对每一个处于自己管辖下的低等级个体下令。”舒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个伐折罗巢穴已经被你们摧毁,那就意味着属于它的所有伐折罗处于脱离群体的状态因而进入了休眠。我所做的,是要赶在假定存在的伐折罗女王和索米-3的高等级伐折罗重新取得对这些失联个体的控制权之前,尝试着用激发生物折跃波的方式控制它们。”
“你差点把我的脑袋弄得一团糟。”麦克尼尔提出了严正抗议,“舒勒,你不知道我刚才感受到了什么,那种无法遏制的虚无感能让最有求生欲的人想要自杀,我现在算是理解那些厌世自杀的抑郁症患者心里在想什么了——但是,和我一样近距离接触了伐折罗的丹尼斯二等兵却没有受到影响。”
“也许他和你看到了同样的内容,只是他没说。”舒勒瞥了麦克尼尔一眼,“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直白而果断。”
麦克尼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自己也知道有时候他会表现得粗暴而武断。自信和冷静大多建立在绝对把握的基础上,近似赌博的博弈很难让人镇定自若。
“我不是在取笑你,有时候我们这样的所谓专家、学者想要办成一些事情,就需要依靠像你这样的人物。在我看来,我们的才智展现在不同的领域,仅此而已。”舒勒回到工作台前,开始调整设备参数,“麦克尼尔,前两回我没有派上什么用场,而且总是自作聪明地替你拉拢支援,结果反而把你置于危险之中。但是这一次,我相信我已经找到了问题的核心,那就是这群被称为伐折罗的外星异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