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都无所谓。
只有让这些沉甸甸的危险,与那些凭空而来的好运对等,他才能说服自己:
这些力量、这些机遇,不是偷来的,是他踩着风险,本该接住的东西。
这些念头在心里转了个圈,又慢慢淡去。
月见千代站在屏障另一侧,乌木伞斜倚在墙边,细碎的樱瓣纹在微光里若隐若现。
她没说话,只是偶尔抬手,指尖轻轻拂过伞面,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某片易碎的月光。
电子钟的数字一格格跳动,从凌晨一点到两点,再到三点。
季林把弯刀收进鞘里,又拿起特制枪械检查弹匣,金属零件碰撞的“咔嗒”声打破了短暂的平静,却又很快被更深的寂静吞噬。
空气里那股若有似无的冷腥气,不知何时淡了些,连能量屏障的嗡鸣声,都显得比先前柔和。
也许夜未烬还没恢复好,或者暂时没找到季林的藏身之处。
两人枯坐一夜,始终没等到什么特殊动静。
季林靠回墙上,意识清醒的闭目养神,再睁开眼时,电子钟的数字已跳到清晨六点。
窗外的浓黑渐渐褪去,泛起一层淡淡的白。
微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训练场内,驱散了最后一点深夜的凉意。
“哐当!”
外界一阵巨响,像惊雷般砸在季林耳边。
他翻身而起,手瞬间按在刀柄上。
在窗外渐亮的天色下,月见千代轻轻叹气:
“妾身本以为他今日不会来了。”
她转身拿起墙边斜倚的油纸伞,茜染振袖随动作轻扬,下摆的樱瓣纹在晨光里晃出残影。
指尖握住伞柄的瞬间,月见千代手腕微旋,只听“铮”的一声轻响——她从那看似寻常的乌木伞骨中,抽出一柄细长锋利的剑。
剑身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银辉,优雅里透着凛然的杀气,哪还有半分先前温婉的模样。
当金属大门在两人面前缓缓打开,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那位恶灵。
两个浑身是伤的队员跌跌撞撞地摔倒在门边,身上的作战服破成了布条。
血顺着残缺的四肢淌下,想要移动,便只能在地上爬行。
其中一人抬起头,半边脸颊被划开深可见骨的口子,眼球混着血水往外凸,却死死盯着季林,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破风箱在抽气。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边酒馆 作品《我靠演戏在惊悚世界求生》第115章自火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