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
看着这一幕,赵九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或许,他真的是爹的朋友。
或许,爹娘真的只是暂时离开,等风头过了,就会回来找他们。
杏娃儿吃饱了,又洗了热水脸,倦意很快上涌,靠在床边就睡着了,那张苍白的小脸上,第一次有了安稳的神色。
喂饱了孩子的奶娘也被男人用几文钱打发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炭火燃烧时发出的哔剥声,还有两个清醒的人。
赵九坐在桌边,手始终没有离开那个箱子。
中年男人坐在他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茶雾氤氲,遮住了他眼底的神情,也遮住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现在,可以说了吗?”
他轻轻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砸进寂静的潭水里。
“你爹,是怎么跟你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