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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身影瘦骨嶙峋,穿着破烂的衣裳,身体在寒风中颤抖。
他们饿得说不出一句话。
一路走,直到赵九看到了一展格格不入的旗帜迎风飘荡。
上面写着一个字。
酒。
屋门是开着的,赵九看到了坐在柜台后面的虬髯大汉。
这里就像是独立于整个镇子之外的地方,没有一丝血腥味,充满了浓厚的酒香。
大汉也看到了他,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摆了摆手:“不舍粥。”
赵九鞠了一躬,身旁的杏娃儿看到赵九鞠躬,也跟着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
“大爷,打扰了,我们是来问路的,东水山下佛堂在哪?如若您知道,不知可否告诉我们?”
赵九望着虬髯大汉。
大汉仍旧在审视他,只不过这一次,眼神变得冷冽起来:“你去那里做什么?”
野狗总是敏感,在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更加敏感。
他没有问那是什么地方,也没有说知不知道,而是问,去那里干什么。
杏娃儿攥着赵九的手渗出了汗。
赵九看向她时,发现她的目光正望着角落里的一口酒坛。
酒坛里装的不是酒,而是一个人。
那人被堵住了嘴,目光死死地盯过来。
赵九想起了这双眼睛,是昨日在酒楼里见到的少年。
他的目光并未停留,顺着少年向上看,他看到了一张金色的牌匾,虽然蒙了灰,但字迹依旧清晰可见。
佛堂
这里就是佛堂。
赵九的目光立刻变得坚定,凝视着虬髯大汉。
他送开了杏娃儿的手,径直走到了大汉的面前,单薄的身躯挺得笔直,从容地将腰间的无常令牌放在了柜台上:“吴安平死了。”
虬髯大汉的眼里露出了不可思议:“你做的?”
赵九点头:“那个女人也死了。”
他没有任何隐藏。
虬髯大汉叹了口气,拿起了一坛酒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他似乎喝了足足半坛,这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可惜,为了一个吴安平,居然搭上了灵花。”
赵九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心里隐隐有了一丝触动,但并未表现在脸上:“人是我杀的,这些东西是不是该有我的份?”
他将信封取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