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脓疮脸少年瞧见她这副模样,眼里的淫邪之色愈发浓郁。
他觉得这女子是怕了。
怕到了骨子里。
他心满意足地收回脚,转头对同伴摆了摆手,像个打了胜仗后分赏战利品的将军。
“都别急,一个一个来。老规矩,我先。”
说着便哐当一声将手里的刀扔在地上,搓着手,一脸淫笑地朝着那个瘫软在地的少女走去。
他身后四人,也都心照不宣。
在他们看来,这已是一场没了半点悬念的围猎。
三只吓破了胆的小羊羔,哪里还值得他们握着刀。
就在脓疮脸少年弯下腰,那双沾满污垢的脏手,即将要碰到那名少女衣襟的瞬间。
风,好似停了。
那个一直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筛糠的林巧,始终低垂着的头颅猛地抬了起来!
她的眼睛里,没有一分一毫的恐惧,更没有一滴泪水。
她的身形像一条被压抑到极致的毒蛇,以一种不合常理的姿态从地上弹射而起!
不是扑向那个脓疮脸少年。
而是扑向了那五人中,站在最边缘离她最近的那个!
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石片。
石片被磨得极其锋利,边缘泛着青光。
那不是兵器。
那是她在这暗无天日的几天里,用指甲,一点一点从墙上抠下来的。
噗嗤。
一声闷响,像是熟透的冬瓜被切开。
那个少年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只觉得脖颈一凉,一股滚烫的液体便喷涌而出。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捂,可那血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止不住地从他指缝间汩汩冒出。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全是想不明白的惊愕。
他想不明白,为何上一刻还在跪地求饶的女子,下一刻就成了一头扑上来咬断人喉咙的狼。
他身子一软轰然倒地。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快到其余四人还没能从那场快活的旖旎幻想中回过神来。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林巧的身形,已像一片没有分量的枯叶,飘退回了原处。
她的脸上溅了几点温热的鲜血。
像是寒冬的白雪地里,乍然绽开的几朵红梅,平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