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地凑了过去。
他伸出一根手指,隔着深渊,遥遥指向了另一处。
那儿有一道影子。
“邢灭你是睡糊涂了,还是眼睛被屎糊住了?”
“睁开你的狗眼瞧瞧,底下那光景,到底是谁的赢面更大?”
裴麟的刀不快。
甚至有些慢。
可他每一刀递出去,角度刁钻,时机歹毒。
沾着就倒。
逍遥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像只刚偷着腥的野猫。
邢灭没动,眼神却沉了一些。
他不是蠢人。
裴麟那身诡异的刀法,那种远超寻常死门卒子的狠辣与精准。
绝不是一个新人能在短短十几天里,自个儿琢磨出来的。
这背后,有人递了东西。
“逍遥。”
邢灭豁然转头,双目圆睁:“你给了他什么!”
那声音里,是被人当猴耍了的雷霆之怒。
“你能给。”
逍遥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一副天底下的道理都该如此的无赖模样:“老子就不能给?”
他斜着眼,睨着邢灭,嘴角的嘲讽弧度拉得更开了,像一把弯钩。
“你当自个儿做事多干净?偷偷摸摸,把无常经里那半卷压箱底的身法篇给了你那个心肝宝贝,真当别人都是瞎子聋子?”
逍遥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说教先生的得意:“你给了你的崽子一柄剑。老子就给我的崽子一把刀,教他怎么藏,怎么躲,怎么在最要命的时候,从人背后捅进去。”
他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像是要拍掉什么看不见的灰尘,慢悠悠地说道:“我把那卷最难啃的破法篇给了他。那小子是块天生的邪料,一点就透。比起你那个只晓得闷头往前冲的憨憨,可省心多了。”
“你!”
邢灭胸膛剧烈起伏,黑着的脸挂上了一层红。
一股庞大的气势从他体内轰然爆发,搅得整条甬道的阴风都乱了章法。
他与逍遥之间那片空地,空气都变得黏稠,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点燃。
“怎么?手痒了?想在这儿跟我练练手?”
逍遥丝毫不惧,脸上的笑容反而愈发灿烂,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真是一帮蠢得流油的驴,无常佛也是老眼昏花,能让你们当地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