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
这是世上的规矩。
姜东樾却笑了。
他像是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
“我?”
姜东樾微微偏了偏头似乎真的在认真思索。
那柄悬在生死线上的长剑,也随之轻轻晃了晃。
“我什么都不想要。”
姜东樾的回答,像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了裴麟的心湖上:“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一个不纯粹的杀手,不配站在这里。”
他看着裴麟那张瞬间变得煞白的脸,嘴角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不过”
他的话锋一转,像是在给一个死囚最后的恩典。
“看在你刀法还算有趣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你,或者他。”
“你们兄弟二人,只能活一个。”
“你来选。”
这不是选择。
这是诛心。
他要裴麟亲手斩断自己最后的情感,变成一个和他一样,孤零零只剩下一把剑的疯子。
愤怒。
极致的愤怒像火焰般在裴麟的胸膛里燃烧,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成灰烬。
可他不能动。
初出茅庐的少年终究是为自己的疏忽付出了代价。
他死死地咬着牙,舌尖都被自己咬破了,满嘴都是血腥气。
他逼着自己去看姜东樾的眼睛。
他要从那双眸子里,找到一丝破绽,找到一条能让他翻盘的生路。
可什么都没有。
那双眼睛倒映不出任何光亮。
就在裴麟被这道无解的难题逼入绝境。
就在姜东樾享受着这场猫鼠游戏带来的快感。
就在所有人的心神,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兄弟相残的戏码所吸引时。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那个一直像礁石般沉默的男人。
动了。
他甚至没有去看一眼姜东樾那边的闹剧。
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都只锁定着一个人。
裴麟。
他一直在等。
等的。
就是这个瞬间。
等裴麟的心神,因为他最在乎的东西,而出现最致命的松懈。
现在,这个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