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抚着胸口,“一想到这个啊,老身这心就像是油煎似的。”
“那丫头还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隐晦的指出当今圣上必定不能容忍臣子们和安王殿下结交。
又说我们家已经让容功走了安王殿下的路子,再还要送个庶女去后面你自己想,老身是不敢想了。”
秦明杰眉目一沉,“她一个深宅小女娘能知道什么?妄议朝政,真是胆大包天!”
“唉,也不能这么说!”秦老太太不赞成的摇头。
又道:“五娘和老身经常嘲笑她,说那丫头最喜看些野史杂记的老身却在想,这看得多了,悟出了什么道理也是有的。”
老二这个人呐,除了自己这个当娘的话还能听几句,是瞧不上其他女人说的话的。
“母亲!”被自己老娘质疑,秦明杰也不高兴了。
“您老人家也别被姜家吓唬住了,儿子迟早要好好教训教训六娘那胆大包天的丫头!”
秦老太太见平常老谋深算的儿子这时候还不由叹气。
“你也别管六娘了,眼下先说处置童氏的事。”
说起这个,秦明杰冷静下来,又恢复成那个儒雅端方的模样。
沉吟道:“儿子虽怨她,可母亲刚也说了,那毕竟是儿子的嫡妻,她也为儿子生了几个嫡子女的。小惩大诫便是,难不成还真如了旁人的意,狠狠处置了她?”
秦老太太有些失望的看了这个儿子一眼。
老二啊这些年不但没改,还更刚愎自用了。
当时容功出主意将七娘送去安王府做妾,她就是不同意的。
是老二拍板,说无妨。
还说当今圣上和先帝一样是个仁慈的,不但皇子多,也留了许多兄弟手足在。
那些大小王爷们面上一副忠君爱国的模样,谁心里没有个小九九?
父亲在上次皇权交替中押宝没押中,这次他主掌秦家,可不能再次押错宝了。
她是做母亲的,知道老二的心思。
他父亲上次押错宝让他生出了心魔。
人也越发左性了。
给安王府送妾的事便也依了。
没想到哇,这么快就出了事。
“你说小惩大诫就小惩大诫吧,但总要拿出个章程来,到底如何小惩大诫?”秦老太太到底不想和儿子争辩。
秦二老爷摸了摸胡须,沉吟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