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小脸立在门口,严阵以待。
只要女娘愿意洞房,就算姑爷是乌龟王八她们也认了。
顾四郎四肢乱爬,好不容易转身,却被一张清艳到惊心动魄的脸吓得一个激灵,骇然重重砸落软床上,酒劲顿时散了大半。
没等开口,脸蛋被使劲一拧一转,痛得他呲牙咧嘴。
“哎呀呀,疼、疼!”
剩下小半酒劲被疼没了,刚清醒就看到少女一只手攥着金簪,锋利的簪尾正对她自己的脖子,尖尖的簪尾扎在玉颈起了个深窝,再近一分便见血了。
我滴个娘哎!
新媳妇新婚夜自缢,顾氏和白氏怕是要活剐了他。
吓得一向巧舌如簧的顾四郎成了结巴:“嫂、嫂嫂,别冲动啊,我、我陪、陪您打、打出去,您一闹啊,那群家伙顾及颜面,定会让您继续与大哥亲亲爱爱了呢。”
白欢凉眸噙着浓浓的讽刺:“我去闹,正好挟我深情、逼我自甘为妾,好让顾府一边占着我的嫁妆,一边喝我族人血吃我族人肉,再将我踩进泥泞,恭祝他与淮安郡主卿卿我我白头偕老,是吗!”
“啊?您、您怎么知道的?”
顾四郎冲口而出,立刻捂嘴,摇头:“呜、呜没有,您别听那乱嚼舌根的,大哥是真心悦您啊。”
哈!
心悦她?
白欢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
“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窝囊货,眼睁睁看着你娘被打死,乖乖的将你娘的嫁妆拱手相让,对你外祖家的仇视而不见,还要当替身娶人家不要的女人,你若还算是个男人,一条白绫抹脖子吊死罢了,留在世上丢你娘的脸!”
有些无用狗男人得刺激。
顾四郎被骂得瞳孔骤然放大,一张俊脸黑成锅底。
他是窝囊,可骂他娘就触逆鳞了啊。
顾四郎怒目:“白欢,我尊你一声嫂嫂,可别太过分!这宅内腌臜事你知道多少?你凭什么骂我?”
“呸,谁是你嫂嫂,我是你拜过堂的正经夫人。”
这弯转得太快,顾四郎的脑瓜被轰炸了:“啊?你、你以前总骂我一摊狗屎牛粪来着?您可是长安最香的一枝花啊。你、你其实可以再挣扎下的。”
白欢自嘲。
“下九流的鲜花插在高贵的狗屎牛粪上,命够硬,养分足,宜爆盆。”
顾四郎:“”
谢谢您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