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舟像被踩到尾巴吼了起来,又被汝阳侯怒瞪,顿时泻火。
他满腹委屈又固执:“我要去道歉,否则,我以后如何做人?”
顾周氏见他执拗得很,气得不行,阴沉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婆子,“去瞧瞧白欢和四郎在作甚?”
婆子会意,疾步去了新房,一盏茶功夫就转了回来,老脸尴尬,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汝阳侯最瞧不得这幅模样,怒斥:“有屁就放!”
婆子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回老爷夫人,四郎君与四少夫人正、正圆房呢,那木床摇得嘎吱响,四郎君嗓子都叫哑了,可、可还噢噢叫呢”
婆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但他们几个都听得真真儿的,所有人的脸皮都僵了。
“不可能!”
顾远舟听不下去了,倏然打断,脸色煞白:“贱婢,胆敢污”
顾周氏一把拽住他:“大郎,冷静些!”
婆子涨红脸:“奴婢不敢胡说啊,都、都叫过四次水了,是四少夫人贴身丫鬟亲口告诉奴婢的。”
四周一静,皆惊了一瞬。
这才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就叫了四次水?
是不是太快了点?
顾远舟脸色铁青。
汝阳侯干咳两声:“这宴席赶紧收拾了,一会还有要事。”说罢抬脚就走。
顾周氏赶紧拉住顾远舟:“儿啊,莫忘了今晚有大事要办,你得赶紧准备起来。”
顾远舟眼圈红了,满脸委屈:“我说过会说服她为妾的,母亲,你快去和她说说,欢儿最心软了。”
顾周氏气笑:“我儿啊,小贱人当众撕了与你的婚书,亲口告诉大家她是四郎媳妇,而且,他们已经圆房了,你让母亲去说什么啊?母亲要脸的!”
见她宝贝儿子急红了眼,又气又心疼,对他执迷不悟也生出几分怒气:“眼下淮安郡主已对你有意了,就算纳妾,也得将淮安郡主这位正头娘子娶回来再说啊!难道你为个小贱人,毁了自个儿的前途吗?”
她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哄着:“过了今晚,白家就完了,老四是个不中用的,小贱人就是你砧板上的肉啊,你想横切竖切,还不都由着你?你也不用急于一时。”
“可她正在”
“好了,你赶紧清醒清醒!今晚的事若是办砸了,宫里那位会放过你?到时候你拿什么求娶淮安郡主?”
顾周氏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