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气死个人啊啊!
顾侯直勾勾的看着顾远怀身上那件陵阳公样的蜀锦襕袍,这么新的花样、那么贵的襕袍他都没几件啊!
这个小兔崽子居然就这样轻易的穿出来了?
顾周氏揪着身上那件花样过了时的锦缎罩衫,怒火中烧。
瞧瞧那两个丫鬟,谁准她们在侯府穿锦缎的?还敢戴珍珠簪花,简直是要气死她!
她恨不得撕裂白欢那张聪慧又耀眼的脸。
这种轻浮浅薄的商贾之女,怎配得上她精心培养的侯府嫡长子?
当初要不是府中没有其他公子可以去勾引小贱蹄子,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亲自出马。
顾云娇一双刀眼恨不得将白欢全身的行头给扒下来,她凭什么穿的都是最新最贵的衣料和首饰?
就光她那额间七彩螺钿在东正街的金镂坊要卖二两一片,还是限量版,一上货就一抢而空。
还有,她手中的那把象牙柄的翟扇就价值不菲。原品乃西域贡品,圣上赐给了贵妃,贵妃又送给了最疼爱的淮安郡主,她有幸在春花宴上见郡主拿过一次,她连摸一摸都没机会。
后来瑞宝阁曾做出一把一模一样的,贵女们为买那把翟扇挤破了脑袋,甚至不顾形象大打出手,最后不知被谁暗搓搓的以五百金买走。
没想到竟在白欢这个低贱的商贾之女手中。
没等白欢开口,顾云娇首先发难。
“白欢,你白家怎么教你的规矩?新妇敬茶竟敢姗姗来迟,不尊长辈之罪,你担得起吗?”
顾周氏压了压心里不快,端起平日里和蔼的微笑:“无妨,怀远年纪小不懂节制,新妇懒倦羞涩起不来床也是有的,来了就好。”
他们明知白欢进了宫,却装作不知,想借此羞辱白欢和顾远怀。
这种话出自婆母之口,换做常规媳妇就该羞愤上吊了。
汝阳侯端茶掩盖尴尬。
未嫁人的顾云娇脸噌地红了,无比厌恶的瞪着白欢:“真是一对上不得台面的好夫妻,够般配。”
顾远怀在他爹和嫡母面前,习惯性的缩着肩膀,耷拉着脑袋,低垂眼眉,听到这话脑袋猛地抬起。
嫡母他不敢硬刚,可顾云娇敢当众侮辱他妻子,他要是在不吭声,就真不配做男人了!
“长姊已到议亲年龄了,怎还分不清是非,什么话都敢胡喷,传出去没人敢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