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逸轻疑一声,尽量伏低身子,仔细一看,发现两名死者用的是同一根绳子。
另外,绳子中间还系了一个很特别的结,一眼看过去有点类似某通讯公司的logo。
思忖片刻,齐逸抱着树干滑下树,问道:“两位差役大哥,你们知不知道,什么绳子长九尺九寸九?红色,以棉线手捻而成,中间打个这种形状的结。”
齐逸用手比画了一下,万山虎思索几息后茫然摇头,元成则歪着脑袋,似是想到了什么。
“你说的好像是...呕,喜绳。”
元成一直用手捏着鼻子,饶是如此,还是能闻到那令人无比上头的酸爽气味。
他扭头瞥了万山虎一眼,小声道:“上个月底,孙进成婚,我...呕,去喝了喜酒。他和那个女人拜堂的时候,就牵着这种喜绳,绳子中间系了个结。听喜婆说,那叫同心结,喻意夫妻同...心...”
元成的声音越来越轻,头也越来越低,说到最后脑袋都快缩进脖子里了。
万山虎古铜色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但双手却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虎哥,麻烦你将那些尸体放下来,最好别弄断绳子,有劳。”齐逸行了个不太标准的抱拳礼。
万山虎丝毫没在意他换了个称呼,一声不吭地转身抽刀,纵身一跃,精准无误地斩断三四米外的一截树杈。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丝滑顺畅。
趁着这货砍树杈的当儿,齐逸凑到元成身边,小声问道:“他怎么了?”
“孙进是我们南城衙门的捕快,深得裘大人喜爱。他们家在南市巷有两间肉铺子,孙进弟弟去年秋闱还中了举人。”
齐逸一脸懵逼:“这跟你大哥有什么关系?”
元成用衣服蒙在口鼻处,扭头瞧了一眼,确认虎哥还在忙活,这才压低声继续道:“孙进娶的那女人,原本与虎哥订了亲,结果,临成亲前一个月,那女人反悔了。亏的虎哥当年还救过她的命,真是忘恩负义。”
“可怜虎哥,被悔婚后只得借酒消愁。小叫...小兄弟,虎哥先前说话不好听,你别跟他计较。他还没忘了那女人,心里憋屈得难受才会那样的。”
齐逸了然地点了点头,元成还想八卦几句,不过,见万山虎已经利索地干完活,便赶紧闭上了嘴。
早九很有眼力见,早就麻溜地将尸身连带着树杈,一起搬到稍微平坦一些的空地上。就这么一会儿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