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国公府每年八月都会召开‘悬壶会’,广招天下有真才实学的医者,大宴七天、畅聊医术。表面是为了大启医学昌盛促进交流,但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医治得了奇症的九公子。
这一代国公靳千里,存在感非常低,几乎没什么传言。不过,这位国公爷极其偏爱九儿子靳九思,乃是白帝城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惜,这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贵公子,生来便得了不治之症。
“听说,那靳九公子长得比小娘子还好看,只是每年一到八月就浑身冒血疮,吓人得很。”
元成将自己在茶馆里听来的,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八卦的男孩,记性都不会太差。
‘怪不得那个医学招待会要在八月办,特定时间段发病,肯定有特殊诱因’
齐逸心底思忖,转而问道:“那赵家是做什么的?”
“赵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家境相当殷实,但还算不上高门大户。”万山虎说道:“元成的妹子是赵老夫人的帖身丫鬟,元成时常去赵府看望妹子,见过那位四小姐几面。”
元成点头接道:“赵四小姐闺名赵玉柔,年芳十七,长相清丽,性格也很好。四小姐的母亲原是赵家药圃的种药女,赵老爷醉酒后将四小姐母亲给那啥了。”
万山虎无语道:“你小子怎么尽瞎传些小道消息。”
“咋瞎传,这都是真事儿,赵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元成不服道:“四小姐母亲前几年染病死了,那老家伙简直不当人,对四小姐半点不上心,由着其它几房的太太小姐们欺辱打骂她。”
“对了,听我妹说,老家伙原本打算将玉柔小姐许配给布政司佥事的儿子。谁成想,婚事还没谈成,国公府遣了媒人上门。得知赵老爷应了这门婚事后,玉柔小姐求了不知多少回,可那老东西巴不得攀上国公府这棵大树。”
“居然还是国公府上门提的亲?”沉吟两息后,齐逸深感怪异,眉头微蹙道:“以国公府的地位,怎么会看上赵家这种实力一般的商贾?而且,那赵老爷还风评不佳。”
“不是说了嘛,那靳九公子身染恶疾,据说性格也古怪得很。”元成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媒人七月中旬提的亲,月底便要成婚。坊间都在传,国公爷这么急,肯定是九公子快不行了,想娶个媳妇冲冲喜。”
“你就想吧,哪家门当户对的千金大小姐,愿意嫁给一个快死了的病殃子呀。搞不好,喜事没办成就当了望门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