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便采用了这个建议。
没成想,确实有些作用。但代价是,少年靳九思白日里昏昏沉沉,木讷呆滞。
很显然,长时间使用蒙汗药是行不通的。并且,用药入睡三个月后,靳九思产生了耐药性,又开始做噩梦了。
靳千里也想过从噩梦着手,奈何儿子醒来后却只有恐惧的情绪,梦境内容却是没留下半点印象。
时间久了,府内的仆妇、婢女们私底下都说九公子肯定是中邪了。
若是偶尔也则罢了,但日日发噩梦,醒来却什么都记不得,这不是中邪是什么?
国公夫人在世时,曾因此事与靳千里吵过不知多少次。直到去世前,国公夫人还心心念念想将那个并非己出的晦气儿子,赶出府去。
靳九思长到十岁以上,绵絮布袋和羊皮手套就没什么用了,他能在梦中将之解开、摘下。所幸,门先生入国公府,以飞针入穴之法封住双臂。
但这只是治标,无法治本。
靳九思双臂动弹不得,但每每入睡,便会发出痛苦的呢喃。有时面容扭曲、挣扎,严重时还会浑身抽搐、痉挛。
这种折磨,换成任何人,都很难说一句‘能扛’。
靳九思能活到现在,一方面是因为父亲与妹妹靳问羽,始终不肯放手,任他离去。另一方面,也能看出,这位如谪仙人一般的贵公子,外表温润如玉,心性实则无比顽强。
“好,好,太好了...”
靳千里幽深的眸子里,浮现一层雾汽。
十九年了,最乖巧懂事,也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对于别人来说,睡觉是件享受的事情,但对于这个可怜的孩子来说,却是人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靳千里从袖中抽出一纸书信,展开再次看了一眼,上边只有聊聊数字——
[兰秋月晦,娶白帝城药商之女赵玉柔,九思之疾,可解]
..................
每年七月是国公府最忙碌的时节,因为,一年一度的悬壶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虽然每年来的名医,对儿子的病症都无可奈何,但靳千里从未想过放弃。
因为,悬壶会对他来说,早已不再是一场大型会诊或者医学讨论会,而是希望。
是他自己的希望,也是给九思活下去的希望。
就在国公府像往年那样忙碌着筹备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