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与他这个性情寡淡、不喜交际的闷葫芦交朋友。
靳九思一开始很羡慕世子爷外向的性格,后来渐渐发现,世子爷那不是叫外向,简直就是...就是放浪形骸。
炎景初时常跟他讲自己在烟花之地的风流韵事,还一一评价各个花魁的优劣。这个胸太小了,那个腿不够长了,甚至还说过某位盛名在外的花魁,有轻微狐臭,每晚都要泡花瓣浴以驱除体味。
起初,靳九思是不愿听的,后来...后来也就麻木了。
等等。
靳九思突然想起,那个有狐臭的花魁娘子,好像就叫月什么梦。
“咳咳,问羽,我房里的安眠香,用完了。”
“哦,我现在就去找门叔要。”
小辣椒前脚刚走,靳九思便侧头,轻声问道:“世子爷,可还记得,数月前曾与九思提过,有位花魁娘子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腋下:“有异味?”
“啊?”炎景初眨了眨眼,仔细回忆了一下,愕然道:“对,正是那月倚梦!”
“不愧是你,博闻强记,你不说我都压根没想起。”世子爷两眼发亮道:“我这就去找那小...不是,明日,明日午后再去寻他。”
“这下看他还怎么撇开本世子,独自去破案,哈哈哈~~”
...............
白帝城府衙,对月轩。
知府陈翰轩一边给心爱的兰花一小勺一小勺地浇水,一边听亲随讲述发生在杯莫停的事情经过。
“冰粉奇案,呵呵,有趣,甚是有趣啊!”
陈知府浇完花,用一块白色帕子擦拭银勺,思索片刻后,质疑道:“不过,这小小的花生,当真能致人死命?”
“禀大人,属下离开杯莫停后,去拜见了费医官,”
青年亲随穿着一身深蓝色劲装,双手手肘以下部位戴黑色皮质臂鞲,标准的武夫打扮。
“哦?那老医官怎么说!”
陈知府急问道,不过,问完后这位知府大人的面色便微微一变。
“费老说...”青年一手置于腰后、一手作抚须状,即便他没有胡须,压着嗓子道:“老朽七岁学医,十七岁出师,行医四十五载,从未见过这般急救之法。真乃仙人手段,仙人手段啊,哈哈哈~~”
正在饮茶的谋士兰安,无语地瞥了青年一眼:“申屠,可以不用那么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