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众人想了想,很快就有人回道:“老先生是说八年还是九年前的那起血案?”
老者抚须颔首:“没错,不过,那起血案发生在十年前。”
“你这么一说,想起来了,北司坊有间酱油铺子,掌柜的是个瘸子,媳妇却长得很俊。”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说道。
又有八卦的妇人,回忆道:“我就住在北城,离北司坊隔了两条街,这事我门清。一开始只找到九颗人头,北城衙门找了两天,最后在酱油铺地窖的酵池里找着尸身了。”
“呕!你用不用说的这么详细”有人一脸恶心地埋怨起来。
“我也听说过这事儿,据说是那俊媳妇水性杨花,勾搭了汉子...”
“呸!”灰发老者朝说话的妇人,狠狠啐了一口,而后突然潸然泪下:“老夫唯一的女儿,就嫁给了那掌柜应五郎。”
众人哗然,这老头居然就是那俊媳妇的亲爹。
“小女惨死,但那北城衙门的告示,只说杀人凶犯已伏法。只有一个名字,只有一个名字...”
老者泣不成声道:“那凶犯是何方人士,因何故杀我女儿女婿。另外那七人又为何会死在我女婿的酱油铺里,一干原委,皆未道明。”
“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怜我女儿不仅惨死,还背着骂名,死不瞑目哇!”
围观众人或唏嘘或摇头不忿,也有个别心思龌龊的猛翻白眼,嘴里暗暗说些不干不净的。
老者抬袖抹了抹眼泪,抽噎道:“若当年,那告示也能像今日这般,将事情原委说得明白,我女儿也不会夜夜托梦给我这糟老头哭诉。”
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点头认可道:“说的是啊,以往衙门张帖告示,凡涉案件都只写人犯某某已归案、已伏法之类。便是偷盗案,也不会写明盗贼窃得多少财物,哪像今日这般详细。”
“依我看,这告示啊,就该这么写!”
“对,咱们都住在白帝城,城中出了这等丧心病狂的杀人魔,就该让大家知道。万一再遇到谁家有小孩走失的事情,也好有个提防。”
“就是,就是...”
人们纷纷附和,先前说到老汉女儿偷奸的妇人,一脸羞愧地向老者盈身一拜,诚心诚意地致歉。
一个嘴上没把门的汉子,好奇道:“知府大人这是换人了?”
两名负责宣读告示的蓝衣捕快,立马瞪视此人。
“休得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