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金色步摇冠,一身云袖宽袍也难掩其娇好身段。
“月倚梦,我与她,不熟。”
“与她相好的恩客?嗯,也不熟。”
“吴钦?见过,不熟。”
“栾大郎,来过我的闲庭,未曾留意。”
“许督造,也来闲庭打过茶围,也未曾留意。”
“那个粟特人,听说他能弄到夜光珠,我喜欢。可惜,粟特人留胡子,扎人的很,我不喜欢。”
这位姐姐,性情比长相还清冷,有种‘活着不错、死了也行’的特独气质。
齐逸思索两息,问道:“栾大郎和许督造去闲庭的时间,分别是什么时候?”
贺贞儿不假思索道:“栾大郎来了很多次,有钱,也能吟个诗作个对,但我对这些都没兴趣。那个许督造...大概是半个月前来过一次。”
齐逸给了一块银锭,送走这位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会原地出家的花魁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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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凌波一身劲装打扮极为利落,画风与诸位娘子截然不同,不像教坊司里的花魁,倒更像是游走江湖的女剑客。
走了一位性子清冷的,立马就来了个脾气火爆的。
“月儿为人不错,坊里众多娘子中,凌波与她算是有真交情的。”
“别的姐妹?世子爷,您对这风月场中人,怎会不了解?”
曲凌波架着二郎腿,右手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磊落地说道:“能进这教坊司的若非犯官女眷,便是妈妈从别的青楼买来的。书香门第有之、高门大户有之,贩夫走卒之辈亦有之。”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真,勾心斗角、钻营计算亦是真。唯有这情字,是最假的。”
“凌波也不是不懂那些,只是,懒得与演罢了。月儿懂我,知我口直心快,常劝我莫要逞口舌之争。”
“与她相好的恩客?有,不多,也就那三四五六个。”
“有个开酒楼的,有个卖布的,还有个年纪很轻的书生。自她无端枉死之后,坊里人都说是那书生拐她私奔。还说那书生要钱不要人,将她杀了。哼,反正我是不信的。”
“为何?月儿生得七窍玲珑心,凡事又看得淡,不像我心头一热便想与人打一架。连我这种脑子不是很好的人,都不会干出私奔的蠢事,何况是她。”
“倒不是钱的问题。真要私奔,自会带足钱财,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