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犯官家眷,表面光鲜,实则都不过是困在这销金囹圄里的囚徒罢了。
闻听此言,除苏锦儿以外的花魁娘子,全都盈身行礼。
齐逸笑了:“原南城令郑迎松,于前日关入察院,已坦陈收受梅氏五百两白银贿赂,将报案者余忠良爷孙二人,屈打成招。”
“本官奉巡抚大人钧旨,彻查月倚梦失踪一案。犯妇梅氏,你,可知罪!”
万山虎与朱安泰将梅娘往前一推,妇人瘫软在地,郑迎松突然消声匿迹,她是知道的,只是万万想不到竟与新任巡抚有关。
被两耳光扇得有些脑震荡、耳朵里嗡鸣作响的梅娘,心底最后一丝希望被彻底掐灭,再也没了挣扎的心气。
“一如阮玉蕊所说,各位都是朝廷的人。”
齐逸面上的一丝笑意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的严峻。
“月倚梦失踪,身为司乐,你有管理不严之失,若呈报于奉銮,必会受到惩罚。为掩盖这一事实,你便指鹿为马,将无头女尸指认为月倚梦,陷害素不相识的余忠良二人,担上杀人罪名。如此,你便可借此免遭惩罚。”
听着齐逸的话,梅娘充血的双眼,渐渐有了一丝亮光。
然而,下一刻,那丝光便消失了。
“梅氏,以上是不是你想好的说词?”
齐逸俯视着瘫软在地的妇人,又问:“那么,溺死于浮生居池中的绿芜,尸身葬于何处?”
昏昏沉沉的梅娘,猛地瞪大双眼,像见了鬼一般,青紫肿胀的面容浮现出极度惊恐的表情。
“怎么,我说错了吗?”齐逸阴恻恻地冷笑道:“哦,我是说错了。因为,溺死在池中的不是绿芜,而是,月、倚、梦!”
“你、你是谁?你到底是、是什么人?!”恐惧至极的梅娘,本能地往后退缩。
齐逸面色再变,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不认识了吗?我是老乞丐,我也是小乞儿,我是被你们陷害枉死的厉鬼。”
梅娘瞳孔蓦地一缩,一边四肢着地拼命往后爬,一边不停地摇头道:“不,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齐逸步步紧逼,阴沉地说道:“我是你的好女儿月倚梦啊,难道你忘了,是你们将我溺毙于池中。”
“你知道吗,池水很深很冷,那些水不停灌进我的口鼻,呛进我的肺里。我无法呼吸,拼命挣扎,但是你们不肯放过我。因为,我知道了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