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必然是上下勾结的‘成果’。
河渠总署往上申报的修建款,自是往大里算,而下边负责工程建造的大合营造则往死里克扣材料,甚至胆大妄为地修改图纸。
许仕文正是因为参与到最终项目审核的工作中,才会发现图纸被改,从而引来杀身之祸。
“为什么杀许仕文?”
虽然答案基本已经知道了,但齐逸还是多问一嘴,两边证词一致,才能确保无误。
果不其然,与贺老从秦合广那里审问出来的结果,大抵相同。
“那份图纸,你们拿到了吗?”
“没有。”
“因为那份图纸,你们秦家一共杀了哪些人?”
“河渠署督造许仕文,及其母亲和两名仆人,河渠署吏员冯定及其妻女,漕运司佥事罗三平及其妻。”
“关漕运司什么事?”
对于这个问题,秦合重的人魂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呆呆地悬浮着。
“为何杀罗三平?”
“罗三平与许仕文是表亲,二人关系交好。罗三平妻子阮氏患咯血症,需百年人参作药引。罗三平找到合广,称手里有一张图纸与大合营造擅改河渠修筑有关,只要给他一千两银子,他就把东西交出来。合广最不喜被人要挟,另外,也怕那罗三平拿了银子,手里还留存拓本,索性就把他杀之,但搜了罗家没找到。”
沉思片刻,齐逸问出对他来说最重要的问题:“秦合广为什么进南城监牢,杀死一对乞丐爷孙?”
“那老头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
“什么事?”
秦合重的人魂木讷地回以三个字:“不知道。”
天魂掌神识,地魂管知觉,二魂不全,仅有人魂,便只有记忆而没有自主思考能力。所以,这个回答就是秦合重所能给出的答案,并非他有意识地隐瞒。
“那你怎么知道老乞丐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
“大哥说的”
“所以,是你大哥秦合礼要杀那老乞丐?”
“是”
齐逸眉头皱得越发深了,又问了几个问题,秦合重有问必答,相当利索。
能榨出来的关键线索基本都榨出来了,再耗下去,一堆残尸败体的血就要流尽了。
想到这一点,齐逸将手中长刀塞进将官复安手中。
“主人”叶思锦屈身一礼,有些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