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都中过箭或被箭矢擦伤的捕快,这才发现先前还提着刀准备应战的三人,这会儿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地坐在地上了。
温秀将箭尖凑到近前嗅了嗅,皱眉道:“无妨,并非剧毒。”
费老接过箭矢,也嗅了嗅,除了血腥味什么都没闻到。
“这位医女前辈,怎么称呼?”
费律明生性谦逊有礼,在杯莫停这位老医师当众向齐逸请教,便能看出来。
“我姓温。”温秀也不客套,继续说道:“此毒需放血,将创口割开,不用太大,血中带褐绿,排净后将这药填于创口即可。”
气质宜人的五奶奶,从药箱中取出一只小瓷瓶,递给费律明。
费老接过来拔开瓶塞,轻嗅了一下登时震惊得双唇嗫嚅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问出半个字,救人要紧!
朱安泰与苗英一人负责一位医师,在旁掌灯照明,受伤的捕快们一字排开,躺在监牢中间的通道。
南城衙门监牢不大,分里外两进,外边是女囚。被齐逸两巴掌扇成猪头的老鸨梅嫣然,关在最靠大门的第一个牢房里。
被齐逸两巴掌扇成猪头的老鸨梅嫣然,关在最靠大门的第一个牢房里。这妇人脸上的肿胀消了大半,但整个人却痴傻了一般,窝在角落里口中念念有词地嘀咕着:“我的花,我的花,我的花...”
里边是男囚,从教坊司带回来的一群渠工,分别关在两间牢房里,见捕快们伤的伤、残的残,暗自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一个个悄声议论,定是秦六爷来要人,衙门不放,于是就打了起来。
其中一个年长的渠工,甚至怂恿众人,称只要六爷闯进来,大家就里应外合,杀出去。量他一个小小的南城衙门,也不敢拿秦家怎么样。
其余几间牢房里还关着十几名囚犯,有好事的扒着牢笼铁栅栏,稀奇地看着两位医者在过道里医治受伤的捕快。有胆大的,甚至还向狱卒打听起来。
“差爷,这是咋的了?”
“外头好像打起来了,叮里当哴的,到底发生啥事了?”
“可不是,听声儿来的人还不少。”
“怕不是强人来劫狱吧!”
“你他娘的饿昏头了?就咱几个小毛贼,哪座山头的强人这么不开眼?”
一个满身肥膘的胖子,一脸不服地啐道:“呸,你才小毛贼,老子是被人陷害的。”
旁边牢房里的精瘦扒手,嘲笑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