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伸冤!为战死的守备军士卒,讨一个公道!”
梁仲道双眼微虚,看向齐逸,却见那少年不卑不亢地拱手道:“齐逸拜见巡抚大人。”
没等他再多说半句,秦家老管事,头发灰白的老者,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大人,这厮坑杀了我家五郎,还假冒您的手令,将我家六郎骗押在此。”
“老朽跪求大人,为秦家作主哇!”
秦家搬出免罪银券一事,梁仲道是知道的。若非犯下谋逆、危害社稷之类的重罪,便是他这个巡抚也很难强行定秦合广的罪。
另外,假冒手令一事,齐逸也已托世子向他言明。梁仲道稍一思索,便想到这是齐逸唯一能想到强行扣留秦合广的应急之策。
梁仲道瞧了老者一眼,随即看向齐逸。
齐逸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与巡抚大人对视。
梁仲道顿时有些牙疼,‘好小子,真是桀骜!’
不主动争辩,就等他这个巡抚摆明态度。
没错,是他让齐逸去查花魁失踪案的,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能把案子查到这种程度。
‘你那是查案吗?你那根本就是在挖矿啊’
梁仲道在京都时任工部侍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比喻就是这个,相当接地气。
“齐令官,你可曾做过?”梁仲道语气无悲无喜,没有一丝波澜。
“没有。”
“是没有假冒本巡抚手令,还是没有杀害那守备军都尉?”
“齐逸怎敢假冒大人手令?至于这些守备军,大人觉得就凭我,能杀得了他们吗?”
齐逸话音刚落,两位银燕翎卫便站了出来。
“属下在燕翎卫当了十几年差,要说断案勘查,齐令官的本事,世所罕见。但要说他提刀杀人,哼,简直就是笑话。”
唐竟舟说罢,薛寅满脸横肉一颤,粗声粗气道:“又不是没跟齐令官一起办过案子,就他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杀人?反正我是不信的。”
齐逸心底有数,巡抚大人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否则,薛、唐二人,绝不敢当堂说出明显站自己一边的话来。
他感激地对两位银燕翎卫轻轻颔首,尔后抬手指向身后铺着黑布的竹匾,正色道:“烦请巡抚大人移步,杀人者是谁,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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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马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