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只是可惜了,昨儿听观潮客栈的钱掌柜说,今日有位从神都来的大主顾,出手阔绰得很,点名要听人解梦。”
“我本还想着,若能伺候好了,挣他个三五十文赏钱,便去太白酒楼给师父换那坛您念叨了许久的秋露白”
他话音未落,只觉身旁人影一晃。
方才还睡得如烂泥一般的司徒,竟已坐起身来,一双本该是睡眼惺忪的桃花眸子,此刻却是亮得惊人,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秋露白?”
她一把抓住陆沉渊的袖子,急急问道,“当真?那钱大海当真如此说?”
陆沉渊强忍着笑意,故作正经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不过师父您若还想睡”
“睡什么睡!误了为师的酒,便是天大的事!”
司徒一跃而起,动作利落得不似个宿醉之人。
她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理了理那略显散乱的青衫,催促道:“傻小子,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取水来,待为师梳洗一番,这就去会会那位‘大主顾’!”
陆沉渊应了一声,转身去井边打水。
他提着水桶回来时,只见司徒正迎着晨光,伸着懒腰。
那宽大的青衫也掩不住她玲珑浮凸的身段,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在晨曦中若隐若现。
她似是察觉到了陆沉渊的目光,回过头来,对他展颜一笑。
那一笑,当真是春风解冻,百花齐放,便是这破败的小院,似乎也因此明亮了几分。
陆沉渊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将水倒入盆中。
司徒行至盆边,掬起一捧清冽的井水,随意地泼在脸上。
水珠顺着她光洁的脸颊滑落,有几滴调皮地挂在了她那长长的睫毛上。
陆沉渊站在一旁,递过一块半旧的布巾。
便在此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师父的鬓角。
晨光之下,他看得分明,在那如墨的青丝之间,竟夹杂着一缕极不显眼的、如霜雪般的苍白。
那不是光线的错觉,而是真真切切的一根白发。
他心中不住抽了一下,师父瞧着不过二十许的年纪,怎会有白发?
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眼底。
只见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与慵懒的桃花眼中,此刻因刚睡醒,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神采,却多了一抹一闪而逝的疲惫。
相比宿醉的疲惫,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