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目光扫过周衍那因紧张而微微绷紧的脸,又悠悠然地补上了一句:
“不只是要你的命,也要我的命。你这几两银子,买不起这个答案。”
周衍闻言,面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眼见司徒已端起酒葫芦,作势欲饮,显是再不愿与他多谈。
周衍心中大急,他此行若一无所获,回到神都,非但前程尽毁,怕是性命亦难保全。
一念及此,他忽地福至心灵,连忙道:
“仙姑所言极是!是周某孟浪了!那等惊天动地的梦,确非我这等凡夫俗子所能窥探。只是周某尚有一桩旧时的小梦,还望仙姑不吝赐教!”
司徒动作一顿,斜睨着他,问道:“哦?什么小梦?”
周衍长出了一口气,忙道:“便是上次仙姑所言,那楼上的‘猫儿’之事。仙姑明鉴,那猫儿日夜啼叫,搅得周某心神不宁。”
“周某奉皇命在此,若因此耽误了差事,回去亦是死路一条。恳请仙姑大发慈悲,指点一条生路!”
他说罢,又是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极低。
司徒瞧着他这副模样,沉吟了片刻,将已到唇边的酒葫芦又放了下来。
她伸了个懒腰,姿态慵懒,仿佛方才那瞬间的凌厉只是错觉。
“法子嘛我也没有。”
周衍一颗心登时沉到了谷底。
却听她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虽没法子帮你管住那只猫,却有法子让你平平安安地回去交差。”
此言一出,不亚于天籁之音。
周衍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芒,几乎要从凳子上跳将起来,急声道:
“仙姑有何良策?但请吩咐,周某无有不从!”
司徒却不急着说,只将那朱红酒葫芦在桌上轻轻一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伸出三根白玉般的手指,在周衍面前晃了晃,唇角又勾起了带着三分戏谑七分狡黠的熟悉笑容。
“在告诉你之前,你须得先答应我三个条件。”
到太白酒楼附近的时候,陆沉渊还专门四处瞧了眼,发现并没有师父司徒的身影后,才有些失望的进到里头。
太白酒楼内,红尘鼎沸,人声喧哗。
此处不独是镇海川最大的酒肆,更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