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
“阁下这把火,怕不是用自家寿元当柴烧起来的?嘿,人过中年,气血已衰,便如那夕阳落山,再无东升之望。”
“依我看,阁下不如趁早回家抱孙子去罢,修仙问道,那不是你这等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该做的营生!”
那修士闻言身子一颤。
双目之中最后一点希冀的光,霎时间黯淡了下去,只剩下无边的绝望与死寂。
便在此时,陆沉渊忽觉心口一滞。
掌心那股熟悉的灼热之意,竟如死灰复燃,耳畔忽然传来诡异的呓语,令人心神不宁。
“不对劲!”
他心中警兆大生,也来不及多想,探手疾出,一把扣住了上官楚辞的皓腕,沉声道:
“我们速速退后!”
上官楚辞正自蹙眉瞧着那场闹剧,忽觉腕上一紧,心中一凛,转头看去,只见陆沉渊侧脸紧绷,一双眼死死盯着前方。
他抓着自己的手,掌心滚烫,与他平日里那份沉静内敛的气质,判若两人。
她心中惊异,暗道:“此人未入修行之门,怎地感知竟如此敏锐,能先我一步察觉异状?”
她面上却不动声色,非但未曾挣扎,反倒任由他拉着自己,快步退到了街角阴影处。
正当此时,只听那落魄修士仰天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长号。
一股实质性的污染,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
刹那间,周遭灯火的暖黄光晕一下子变得极不稳定,仿佛染上了冰冷粘稠的灰败色调。
空气里也弥漫开刺骨的寒意与强烈的腥锈味。
紧接着,但见他身子一阵诡异的抽搐,周身骨节发出“咯咯”的骇人脆响,肌肤之下,似有无数活物在疯狂窜动,撑起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鼓包。
他那张脸已不成人形,双目暴突,眼白尽失,化作一片漆黑,嘴角咧至耳根,流出腥臭的黑色涎水。
他那本还算挺拔的身躯,竟如软泥般瘫倒在地,四肢以一种绝无可能的角度扭曲、拉长,指节间生出璞膜,后背更是“噗”的一声,裂开一道血口,从中探出一对残破不全、滴着粘液的肉翅!
周遭百姓何曾见过这般地狱般的景象,一时间骇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奔逃,桌翻椅倒,乱作一团。
那摊主与两个打手更是首当其冲,平日里他们见惯了修士因骗局而心神失守,却也只当是寻常风景。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