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真人邪修,悍不畏死地齐齐迎了上去。
一时间,剑光与鬼影交错,金铁与纸身碰撞,只听得“嗤嗤”之声不绝于耳,伴随着幽绿的鬼火与飞溅的墨点,竟是将上官楚辞那竭尽全力的一剑,硬生生地挡住了。
上官楚辞一击无功,反被那合击之力震得气血翻涌,身形疾退数步,方才稳住。
她凝眸望去,只见那最后一名真人邪修,确已死在她方才的剑光之下,尸身委顿于地。
然而,这微不足道的战果,非但未能让她心中稍安,反如生出难以言容的绝望。
因为在她眼前,那被剑光撕裂的数名伥鬼,其破碎的纸身尚未落地,便有更多的惨白身影自魏拙身后阴影中涌出,转瞬间便已补上空缺,将那妖道护得风雨不透,阵势愈发森然。
一场恶战,已在眼前。
随着魏拙大笔一挥,那些伥鬼便前仆后继的扑了过来。
上官楚辞顿感压力陡增,她手中长剑虽是灵动,然则灵力却非无穷无尽。
斗不半盏茶时分,她额角已见香汗,呼吸也渐见急促。
陆沉渊的境况同样不容乐观。
他虽无灵力之耗,但凡人的体力却也被这无休止的缠斗飞快消耗。
他的动作已不复先前的灵动,每一次闪避都变得愈发勉强。
粗重的喘息声在耳畔回响,胸口更是火烧火燎,仿佛随时都会炸开。
再这般下去,不消片刻,自己便会因力竭而露出致命的破绽。
然而开了二重门的魏拙对战局的威胁性远不止于此。
有了此前的经验,他不再将上官楚辞当做优先击杀的目标,只将目光死死的锁在陆沉渊身上。
只见魏拙人骨笔凌空一划,对着陆沉渊遥遥画下一道无形的枷锁。
陆沉渊正自闪避一名伥鬼的劈砍,忽觉双肩一沉,脚下便如陷入了泥沼,身形登时一滞,仿佛有千斤铁索加于己身。
他心头一惊,没想到那妖道尽管被上官楚辞毁了画卷,可在开了二重门后,竟然可以不凭借画卷直接施展这诡异的画术。
“陆兄!”
上官楚辞见状,心急如焚,便要上前营救。
魏拙只是冷笑一声,手中人骨笔对着她与陆沉渊之间的空地,重重一劈!
他笔下明明是空无一物,上官楚辞眼前却是天翻地覆!
只见那后院的青石地面,竟被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