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到她会在这等时刻闯将进来,手上动作登时僵住,那只沾了血的指头,举也不是,放也不是,神情尴尬到了极点。
“呃,楚公子”
他张了张嘴,心中已是暗暗叫苦:“这下当真是跳进东海也洗不清了。”
柴房内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
烛火轻轻一跳,将二人脸上那份复杂的讶异与窘迫,映照得清清楚楚。
墙角的阴影里,仿佛有无形的尴尬正在发酵,缓缓弥漫开来,竟比方才那鬼哭之声,更教人坐立不安。
终究,还是上官楚辞先回过神来。
方才情急之下忘了叩门,实是因在院外便已察觉房内邪气涌动,此刻见了这般情景,稍一思忖,便已明了七八分。
上官楚辞将那惊愕之情敛去,一双明眸瞧着陆沉渊,却是问道:
“可是这人偶有异动了?”
陆沉渊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道:“楚公子怎么知道?”
“镇魔司的人今日来查案,雷声大,雨点小,之所以未曾一查到底,便是因这人偶之故。”
上官楚辞快步走到他身前,压低了声音,神色凝重,
“对方匆忙返回,便是奔着驱邪去的。”
“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我料想镇魔司的人应当与这人偶隔空交了一回手了。”
“原来如此。”
陆沉渊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想起人偶方才眼角流下的血泪,看来应当是与镇魔司的人隔空交手时吃了亏,这才出现了平日里见不到的变化。
“此事暂且不提,眼下还有另外一桩要紧之事。”上官楚辞道。
陆沉渊见她神色如此严肃,不由得奇道:“什么事情,竟让楚公子这般紧张?”
上官楚辞一双秀眉紧蹙,问道:“近些时日,你可曾吃过什么海鲜?”
陆沉渊一怔,摇了摇头:“这两日身上有伤,自是不能。前些时日手头拮据,那鱼肉又是精贵之物,我哪里舍得吃它。”
上官楚辞听罢,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那份紧张之色稍减,幽幽一叹,道:
“如此便好倒是我关心则乱了。”
陆沉渊更是好奇,问道:“楚公子,到底是发生甚么事了?”
上官楚辞便将那鱼市所见,与自己心中那番猜测,一五一十地说了。
末了,她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忧色,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