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澄澈有礼。
“早就听闻这首词的作者是一名从扬州来的举子,今日亲眼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当真是文如其人,赵公子请受元若一拜!”
说罢,齐衡竟当真拱手行大礼,
赵晗忙伸手将他扶住,“在下不过一介寒门学子,担不得小公爷如此大礼。”
顾廷烨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幽幽道:“你们一个才高八斗,一个满腹经纶,在这里推却什么,赶快坐下一起喝一杯吧。”
二人这才笑着入座。
戌正三刻,一道悠扬的琴声环绕在四周,抚平了满堂喧嚣。
众人抬眼望去,见魏行首端端坐在雅阁内,珠帘半卷,婀娜的身影若隐若现。
待前奏将尽,她微微昂首,朱唇轻启,声音不似寻常歌伎甜腻绵软,如珠落玉盘,清冽婉转,直击心扉。
一曲终时,余音仍在梁间环绕,满座宾客如痴如醉,久久无法自拔。
良久,一名青衫文人拍手称赞道:“妙,妙极,词妙唱的也妙,此曲只应天上有!”
“不愧是魏行首,这副歌喉莫说教坊司,只怕整个大周都挑不出第二个来了!”
“今日当真是不虚此行,此曲定能火遍大江南北。”
“”
在众人的称赞声中,魏行首面带笑意,盈盈起身,目光不自觉看向赵晗。
见赵晗亦是面露赞赏之色,她心头一动,睫毛轻颤,投去一个明媚莞尔的笑容。
顾廷烨端着酒杯,见状,忍不住开口打趣。
“我瞧这魏行首是把赵兄你当作知己了,赵兄可莫要辜负了她啊!”
“胡说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魏行首的性子。”赵晗说罢,忙将目光收回。
一直站在齐衡身侧的小厮不为躬身开口道:“小公爷,咱们该回去了,万一郡主娘娘发现你不在家中,定要大发雷霆。”
在汴京一众勋贵中,不少人都笑话齐国公府就是个花架子。
平宁郡主深知齐家子嗣单薄,齐国公空有爵位,毫无实权。
自己一无兄弟可以帮衬,二父亲和官家总有老的那一天。
于是乎,她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齐衡的身上。
无论春夏秋冬,当别的公侯王孙子弟去遛鸟逗狗的时候,齐衡始终被她看管在书房内读书。
甚至至今院里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更别提让他来这种烟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