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的文书,“这宅子可是经三司勘验过的,干干净净!”
赵晗目光在文书上停留片刻,忙开口道:“老先生息怒,我这书童也是关心则乱。”
听到此话,老吏员当即又恢复开始那副殷勤热络的模样。
“实不相瞒,这座宅子张内侍嫌晦气,早就有脱手的意思。”
“如今低价出售,一来是图个顺遂,二来顺带与今科的进士结个善缘。”
赵晗眸光微动,心下了然,稍加思索后,当即从袖中出去一沓银票,“这是五千两定金,余下三日内必定送来。”
老吏员满脸笑意的接过银票,“使得!使得!”
三日后,在盛纮与另一位同僚的作保下,宅子顺利订立契约,加盖官印。
翰林巷,盛纮抬头望着门楣上尚未摘下的“张府”匾额,轻声道:“这座宅子位置极佳,当真是不错,三万两现银,当真是捡了大便宜。”
“就是空置多时,还需遣人好好修缮拾掇一番。”
“过些时日我再让大娘子去请玉清观的道士来做场法事,好好驱驱晦气。”
对于盛纮这种在官场沉浸数年,滑不留手的人来说,已然明白赵晗能买到这处宅子,哪里是什么机缘巧合,分明是张内侍有意递个橄榄枝。
只是这种事情在汴京官场实在太过稀松平常,眼下朝中官员哪个不是在想方设法的拉拢才俊。
若不是自己官职尚低,他也想培养几个得力门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