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信任他。”赵策英目光凝重,忍不住长叹一声。
禹州地处京畿要冲,与汴京不过一日的马程。
他们这些年来如履薄冰,从不敢有任何出头冒尖之举。
尤其是他父亲,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不是在家中闭门不出,就是躲到城外的庄子上。
可即便如此,兖王邕王二人时不时就要派人来明里暗里的试探。
他是真怕官家病重那一天,皇城一旦生乱,自己和父亲会遭遇不测。
“谁知道呢,多半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沈从兴不忿道。
一连六七日过去,禹州宣毅军的选拔已经接近尾声。
裴虎递上名册,沉声道:“大人,共计选出精锐二百一十三人,其中擅骑射者便有百余人。”
赵晗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校场上列队整齐的兵卒。
这时,赵宗全带着亲随迈步而来,脸上堆着憨厚的笑容。
“赵大人,听闻选拔已毕,特来道贺。”
赵晗拱了拱手,不着痕迹的打量赵宗全一眼。
“赵团练客气,此番多亏禹州将士勇武,才能如此顺利。”
赵宗全连连摆手,露出几分惶恐之态,语气也尽显谦卑,生怕一不留神说错话招来猜忌。
“赵大人说笑了,禹州不过是个小地方,有能耐的将士实在有限。”
“赵大人不辞辛劳,亲自选拔,实在让本官敬佩。”
“听闻大人明日便要启辰,我已经命人在驿馆备好践行酒,虽比不得京城的珍馐美味,可都是禹州的特色。”
赵晗轻轻一笑道:“赵团练有心了,下官感激不尽。”
待送走赵晗,赵宗全这才长舒一口气,忙不迭回归他往日的生活——不是扛着锄头下田劳作,就是去河边垂钓。
汴京城内,接下来一段时间。
赵晗除忙于骁骑营将士的日常训练之外,便是采买战马一事。
幽云十六州水草丰美,河西走廊牧场辽阔,本都是最佳的养马场所。
只可惜眼下,一个尽归辽国铁骑,一个被西夏牢牢掌控。
因此,大周禁军中的要么是不堪冲锋陷阵的驽马,要么便是从大理,吐蕃等地通过茶绢换来的战马,还时常受到西夏的挟制。
几番周折下来,直到将近腊月,才堪堪凑足五千匹肩高皆在四尺以上的良驹。
西夏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