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府城。
前七座,有像庆阳府那样,粥棚里虽只半碗稀粥,却好歹没敢在价格上做文章的;也有如汾州那样,官仓里掺了三成麸糠,却还没动灾民救命银子的。可像临漳州这样,把“皇恩广济”办成“皇恩广忌”的,还是头一回见。
沈砚的指节看似清瘦,却在草帽粗粝的草茎间暗蓄劲力,那是三岁扎马、五岁学剑、十七岁随定北侯雪夜破敌时练出来的腕力。
旁人只道他是一介文臣,却不知他一身“听雪功”已臻化境,十丈内落叶飞花皆可入耳,更遑论人声。
夜市嘈杂,锣鼓、吆喝、孩童啼哭交织成浪,他却能从中精准剥出一缕细若发丝的耳语,谢秋芝那句极低的“朝廷未必没有下拨赈灾款,但恐怕是连一粒米都没落到这灾民的锅里,全成了掌权人库房里的银子。”以及李月兰几不可闻的叹息,都一字不漏地落进他耳中,如同落在静水里的墨滴,清晰、分明。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朵云 作品《逃荒有空间,全家魂穿古代搞事业》第27 章 便衣出访的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