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戒备极为森严,尤其是内书房,日夜有高手看守,暗哨密布,我们的人试了几次,都未能找到机会潜入,怕强行闯入会打草惊蛇。但郭泰及其几个核心心腹,已被风哨严密监控,一切行踪尽在掌握。”
沈砚闻言,并未动怒,只是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无妨。先留着吧。这些证据,未必现在就要掏出来。往后或许御前对峙,还得靠它们来指认真正的幕后之人。”
燕七心领神会,不再多言。他又换过那一叠稍厚的纸张。这叠纸看起来颇为杂乱,像是些零散的票据,实则是风哨费尽心思搜集来的兖州布政使---于简府中的账房随手记录的“代购清单”。
其中一张尤为醒目,上面罗列着:
“羊脂白玉如意一对、翡翠观音一尊、红宝石头面一副合计八万三千二百两。”
沈砚目光扫过清单,语气平淡无波:“东西呢?”
“东西早已不在于府。”燕七指向清单最下方一行极小的批注:“已送东院,收讫。”
“据查,东西现已存入“东院”。”
沈砚眼睛微微眯起:“‘东院’?又是‘东院’?”
燕七重重点头:“是,和之前几桩案子一样,收货地用的是代号,清单上没有任何能与那位直接关联的印章或签名。目前证据链到此中断,单凭这个,咱们动不了他分毫。大人,此案的关键,不在这些玉器本身,而在于买玉的钱从何而来。”
他随即抽出一张截然不同的纸,那是一份按着鲜红指印的供状,纸面甚至还有些许污渍,仿佛沾染了血泪。
“按指印的人叫赵槐,兖州滋阳县人,原是个经营着小玉矿的矿主。去年腊月,于简的心腹师爷找到他,说巡抚大人看中他矿里新采出的一块极品‘碧玉璞’,要‘代’为采购,用作进献京城的‘祥瑞’,出价三千两。赵槐不肯,说他那块玉璞,市价至少值一万五千两。谁知当晚,他的矿上就莫名走了水,火势极大,当场烧死三个矿工,赵槐的独生子也被故意堵在了废弃的矿洞里。那师爷次日又找到赵槐,留下话:‘三千两,还是三千两,明天过来按手印,人就能从废弃矿洞放出来。’赵槐救子心切,只能含泪按下手印。儿子虽被抬回,却也只剩一口气,至今卧床不起。而那块碧玉璞,最终就出现在了于简的这份‘代购清单’里,作价三万两。”
沈砚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出白色:“矿场那场火,确定是人为?”
“确定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朵云 作品《逃荒有空间,全家魂穿古代搞事业》第192章 谁家“东院”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