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不是我给他说的,这话我想得到,但此前觉得,还没到跟阿布他们说这种话的时候。”
裴建南震惊的走来走去,神情终于亢奋了起来,“这是大义之言啊!
上合圣人大义,下应百姓期盼,非常人能想到此处,也非常人能说出这番话。
哪怕我裴建南饱读诗书四十载,让我来处理,也绝难想到此处。
手握虎狼之师,却能先论忠孝仁义,鄚家,确实要出一位立业之主了。”
“布儿既然如此说,那定然是有破解之法是吗?”
陈大胜没有裴建南这份感悟,他只觉得听着似乎有点道理,但总是不够爽利。
他妈的在这尔虞我诈的天南,要这么多仁义道德干什么?
你把嘉定的五营广南兵全部砍死了,他还能爬起来跟你讲忠孝礼仪不成?
不过嘛,看鄚天赐和裴建南以及李献文的态度,他们是很相信这些话的,是以陈大胜不好跳出来反对,只能继续问。
“龙头未曾说。”李献文摆了摆手,随后看向了鄚天赐。
“他只说阿爸定然有破解之法。”
鄚天赐心情忽然又好些了,看来这莫子布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没有自说自话远在千里之外,就把河仙的主全给做了。
当即他一缕胡须,胸有成竹的说道:“这有何难,昔日老奴奴儿哈赤起兵造大明的反,不就是喊出了七大恨嘛。
咱们现在受了阮氏大恩,但只要他们能自己出来逼迫我等,主动破了这收留大恩,我等出兵,自然也就有借口了。”
“阮氏远在嘉定,且并无碾压河仙的实力。
布儿杀了张福岳后,张褔峦数次催逼,五营留守宋文魁,嘉定镇守宗室烔都不为所动,并未发大兵前来,如何能让他们主动来逼迫?”陈大胜还是有些心急的问道。
鄚天赐狠狠地一咬牙,“我就以缅人侵暹罗,边境恐有大变为借口,调兵一千五百到芹渤府去防备暹罗溃兵,如此河仙就兵力空虚。
我再说害怕海盗突袭,请宋文魁调一营兵前来协助守城。
彼辈早就眼馋河仙富庶,岂有不来之理。
一旦来了河仙,见得如此花花世界,营兵绝对无法维持军纪。
到时候欺上欺下,强买强卖,私收税款,勒索百姓还不是司空见惯,最好还能让他们犯上奸淫,甚至殴杀人命之罪。”
“对!”裴建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