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险了,只要他借了三府军的势,以后也会跟郑主一样控制不住他们。
且他看透了北河的政治模式,不想让子孙也进入东京,去当京汉高门和节度牙兵中间的馍夹肉。
他觉得唯一能跳出这个宿命的方式,就是趁乱拿下南阮,让黄廷宝去顺化当阮主,在南方当一国之主,跳出北河已经走向末路的政治模式。
是以黄五福非常关注顺化的局势,不过他随即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最近今年的北河,不断出现一曲形式新颖,连说带表演,又跟广腔有所区别的曲目。
且最多的是两种样板戏,前一部演奸秦桧陷害忠良,岳爷爷风波亭罹难。
然后马上就会演第二部,‘负奇耻为保主上,杀奸贼但存忠义。’
这出戏,虽然没有明码标明演的是什么故事,但这戏里面的奸臣叫做似秦桧,忠臣直接就叫驸马爷。
“你妈的!”黄五福作为谶语的受害者,非常清楚这套宣传模式,是以他越想越不对劲,直接就骂出了声。
“这莫五想干什么,手伸的也太长了吧?”
黄廷宝隐约听到养父在骂人,他疑惑的问道:“父亲是在说莫五莫玄德吗?此人好似有些手段。”
“岂止有些手段。”黄五福面色阴沉,“阿宝你记住,此人未来一定是我们父子的最大对手。”
“这次假如能进入顺化,一定要把阮褔淳、阮褔旸叔侄控制在手里。”
你不是装忠臣嘛,老子把你主子捏在手里,挟阮主而号令嘉定,看你怎么办!
黄廷宝还想不透这些,但黄五福吩咐的事,他肯定是要记在心里的,于是赶紧下去准备了。
。。。。
这边北郑的黄五福已经在南下了,张褔峦方才回过味来,这西山贼不是普通的贼寇,是要成气候了啊!
张褔峦其实人并不傻,相反非常精明,有一种小阁老严世蕃的美。
这在广南朝廷财政困难时,但他就是能收上来税保证国家运转就看得出来。
但掌权十几年后,张褔峦就完全堕落了,在内控制不住自己的贪欲,在外无法约束两个儿子和侄子们。
这一路的昏招迭出,不过是他脑子里塞满了太多贪欲,判断力完全失衡的体现。
是以真的大难临头之后,张褔峦还是有一搏之力的,他前段时间敢克扣正营兵军饷的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他手里有一支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