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心里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觉得,莫玄德这样的,才能成事,而他们西山军。
就在他自我怀疑的时候,比他更早跑回来的阮明敏面带愤怒的过来控诉。
“三将军,我们的急报都被人拦下了,根本不曾送到大将军那里。
咱们想着大军日夜兼程赶到,可是他们每日行军不到三十里,救援归仁不曾用心,倒是四处搜刮劫掠上心得很。”
阮明敏也属于是吃了大败仗的,自然要把罪责多多往别人身上推,说话也是添油加醋的。
但阮文惠年纪尚轻,还不能完全参透人心,加上方才本来就受了刺激已经大为不满。
此刻听到阮明敏这么一说,他顿时怒火万丈,大步就朝大营帅帐走去,准备去责问众将。
大营帅帐之中,巨大的油布火把燃烧着,各种已经看不太清是什么动物的肉,简单加料煮熟后,堆满了一张张长条桌子。
几十个侍卫手里拿着一块肉在啃,一手还拿着酒坛子给众位首领满上。
长条桌两侧,穿着少少衣服的美人,惊惶的流着眼泪在缓缓起舞。
有看得兴起的,伸出刚刚还在摸羊腿的大油手拉过一个美人就开始乱摸,引得这些可怜的女人发出惊恐的尖叫。
但这尖叫,非但没有引来半分同情,反而使得场中诸人淫邪的大笑了起来。
蓦然间,阮文惠想起了师父张文献给他讲过的,西游记中唐僧师徒过狮驼岭的景象。
‘骷髅若岭,骸骨如林。人头发翙成毡片,人皮肉烂作泥尘。人筋缠在树上,干焦晃亮如银。真个是尸山血海,果然腥臭难闻。’
有人看到阮文惠回来了,哈哈大笑着,脸上没有半分前锋败绩的担忧与肉疼,反而满是戏谑。
“三将军,你不是攻无不胜,战无不克嘛,怎的今次却损兵折将狼狈而回呢?”
“三将军,你日日念叨,说那莫五定是要围点打援,所部战力强横,原来不假呀,啊哈哈哈哈!”
就阮惠这样的小年轻,还有哥哥护着,一路起兵而来又光打胜仗,自然嘴上没什么把门的,也很是自高自傲,目空一切。
以前有李集亭这号子的神经病大佬挡枪,众人也没怎么说他。
现在李集亭走了,他还冒出来到处指指点点,自然大把人看不惯,是以到了此时,竟然嘲讽阮文惠的人,还居多。
历史上也是这样,阮文惠最终跟兄长阮文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