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里面还藏了你这么个比我还激进的家伙是吧。
而阮文惠,已经在地图上开始解说了,“莫贼大军的粮草辎重都摆在广平,其到长育垒不过一百里,再到乂安也不过又多二百里而已,总共三百余里,济的什么事!
而且诸君可记得,莫五初出茅庐的第一战,就是在乂安打的,他以数千人,击破了阮廷石围困黠贼的小两万人,而且是从海上来的。
这就说明,莫贼的水师,早就摸清了蓝江的深浅,我等守在此处,搞不好反而会步了阮廷石的后尘。”
说着,阮文惠在地图上清化内镇这一点,“但如果推到清化内镇,一来再多四百里的路程,那么莫贼的补给线,就会被拉到七百里以上。
且这其中还要穿过整个乂安镇,我们可以更加从容组织乡勇袭其粮道。
此外,清化内镇倚仗的马江,远比乂安荣市的蓝江水量更大,更难渡过,莫贼水师也没有摸清马江深浅,轻易不敢驶入。
且清化内镇距离东京只有两百多里,我们的粮草辎重补给更加方便,民夫征调也远比现在迅速。
最后,清化内镇左右地势开阔,我有数千马队,更易机动拦截,如此,或可有一战之力。”
黄廷宝听的冷汗淋漓,这位北河最出色的军二代、外号小孟尝的黄督领,虽然指挥作战的能力还行,也算知兵,但有个大毛病就是喜欢好谋无断,关键时刻总是不能迅速作出决定。
他只听阮文惠的描述,就觉得心惊胆战,说得好听是诱敌深入,可是稍有不慎,这清化距离东京城只有两百多里,一旦战败,直接就特么连京城都保不住了。
“太冒险了,太冒险了。”黄廷宝喃喃的说道:“若是退到清化内镇,靖都王在东京城头都能看见烽火了,他必然不允。”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阮文惠斩钉截铁的说道:“莫五南贼之军有多凶悍,兄长是知道的!
以义父之能,靖都王亲征都被打的落花流水,你我之辈,能比得上靖都王与义父吗?
若是不退,十死无生,退到清化内镇,或许还有一搏之力,值此生死关头,哪还顾得上靖都王能不能允!”
其实,阮文惠真正想说的是,靖都王郑森的威望,已经在上一次顺州大战中被败的差不多了。
现在靖都王能稳住北河,不过是因为郑氏两百年的威望在镇压,最近他又开始尊崇景兴王,从而得到了所有京汉高门的支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