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碎末喷了一船都是。
同时炮弹还带着大量碎木屑向四周溅射,无数炮手、水手哭嚎着在地上挣扎,有点满脸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同时在上层,蔡攀龙拿着鸟枪,还想狙杀对面的军官,可是咚的一声,那门三十六磅榴弹炮开火了,射的还是爆炸弹。
霎那间,仿佛有一个小太阳在半空爆炸了,巨大的冲击破直接把蔡攀龙震翻在了地上,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火辣辣的一阵剧痛。
这是脏腑移位的象征,他刚想爬起来,一门重型滑膛枪打响了,直接命中了蔡攀龙的脑袋,砰的一声,跟西瓜爆开没什么两样。
而他的上司,福建水师提督,第六代海澄公黄仕简更惨。
他也被爆炸弹震翻在了地上,随后一枚从露天甲板发射的八磅炮,弹跳着朝他蹦了过来。
黄仕简凄厉惨叫着,手脚并用想要避开,却无能为力,人怎么快的过炮弹。
这枚炮弹砸中了黄仕简的腰挎,直接把他砸的飞了起来,随后挂到了桅杆的绳子上。
黄仕简吐出一口血沫,觉得下身一阵冰凉,他拼命往下看去,却见自己盆骨以下都已经不见了,大肠和小肠正稀里哗啦的从肚皮破口往下掉。
噗的一声,破口更大了,喷涌而出的大小肠被拉成了一条直线,挂在他身上随着舰船的晃动,不断的甩来甩去。
剧痛一阵阵冲上脑海,黄仕简凄厉的惨叫着,每晃荡一下就好似有人拿刀在慢慢割他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心肝脾肺肾都被晃荡着掉落下去的时候,黄仕简方才得到下地狱的奖赏。
战斗从清晨打到当日傍晚,清军福建水师全军覆没,一百五十多艘战舰,只有二十几艘运气不错的飘到了钦州湾,余者大部分被击沉,烧毁等。
另有三十余艘被俘虏,官兵一万三千人,成功活下来的不到两千人。
只此一战,满清东南半壁的水师尽丧,只剩下了长江水师提督手里的内河舢板和浙江绿营的一些近海小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