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摆放完毕。
“一百零五年前,就在广州,尚可喜,耿继茂这两狗鞑子,杀我祖先同胞逾七十万,是为庚寅之劫。
他们杀了人,还要剩下的人跪下谢恩,在广州城中建谢恩巷。
今日,该我们为死难的先祖报仇的时候到了,饮了这碗酒,咱们一起把火铳扳机用坏,把钢刀砍缺口,除了被强征的民夫外。
俘虏,我一个都不要,全杀光!”
莫子布的话语通过几十个通传,传到战场到处都是。
“全杀光!全杀光!”数万兵将跟他异口同声大喊,喝光了碗中的烈酒,立刻就上了战场。
“拼命吧,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是在这里被击败,跑都没地方跑,咱们旗人的江山,要靠自己来守。”阿桂铁青着脸,简短说了一句。
呼啸的炮弹,向着战场上的两军,铺天盖地的砸了过去,清军二百斤以上的火炮约有七十门,火力还是很足的。
兴唐军也不遑多让,从三磅到八磅的野战炮,也有六十门左右。
且双方的火炮都是带炮车的,移动也很灵活。
唯一不同的是,兴唐军有足够优秀的炮兵,而满清没有。
十几万大军的会战,铺满了整个东京城的东南方向,数十个方阵在旗鼓的指挥下次第向前。
不断有行进中的方阵被火炮集火而打崩溃,但溃退下去之后,很快又会被重新组织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战场还没被黑烟完全遮蔽,指挥官们还能精准调动军队。
但打着打着,烟尘、枪炮声、厮杀呐喊声完全遮蔽了战场,很多以千人为单位的方阵,就只能靠自己的本能作战了。
仗打到这一步,考验的,就是中层军官的指挥能力和战场嗅觉。
最惨烈的战斗发生在中军,在这里,兴唐军的羽林近卫团,嘉定镇中主要由粤西乡党组成的武定团,以及刚刚赶到,已经被称为匈奴骑兵的八百匈牙利骑兵都在此处。
满清那边,健锐营和西僰火铳兵,关外驻防八旗加上八百索伦兵和大量精锐绿营也在这里。
满清按照老规矩,摆出了九进十连环大阵。
所谓的九进十连环大阵,就是一个很奇怪的步骑炮协同大阵。
说它奇怪,是因为他它的火炮是摆在最前面的,同时火绳枪太多,需要夹杂弓箭手来协同作战,以保证火力输出的伤害性和连续性。
更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