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要杀汝,不过一碗毒酒,有甚饮不下去的。”
巴通阿颤抖更厉害了,灰白的胡须随着下巴一翘一翘的,“刀剑加身乃是外授,鸩酒乃是自尽,如何能比?”
“哟呵,道理还挺多。”陈秋端把手一挥,“这是给脸不要啊,咱们帮帮他!”
随后几个陈家子弟和一帮松江府的衣冠士族一拥而上,强行按住巴通阿的四肢,然后撬开嘴巴,把这碗毒酒灌了进去。
然后留了一个衙役,看着巴通阿在地上呕吐挣扎,他们则高高兴兴的出门喜迎王师去了。
。。。。
苏州府,这地的名声太大,以至于谈到江南就不能不提苏州,甚至已经开始具象化了。
很多人一听到苏州两个字,自然而然就能联想到烟雨江南的美景和富足安宁。
濛濛细雨中,束发戴儒巾,身着青色道袍的钱大昭在两个壮汉与四五个随从的陪同下,就这么朝着苏州城走去。
此时的苏州,已经略微知道各处的变化,风声开始紧张了起来。
钱大昭大步走在路上,自西入苏州城郭,行至虎丘新塘桥附近才停下,此时天色微亮,很多人都没看见钱大昭竟然是束发而来。
及至天光大亮,才有人看到钱大昭的不同之处。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学童痴痴走了过来,看着钱大昭的束发,眼睛就再也移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小学童对着钱大昭拱了拱手,“敢问先生,此乃前朝束发乎?”
钱大昭对着他淡淡一笑,“孩子,你看清楚,这确实是束发,但不是前朝束发。
东虏异族也,欺压我百姓百余年,非是我汉人本朝,那丑陋至极的金钱鼠尾,也不是我汉人之发。
你须知,我汉人自古以来,就是如此束发,东虏入关后,方才剃发易服,毁我华夏,我等汉人,本就该如此束发的。”
小学童大为震撼,稚嫩脸上不知道怎的,突然滚出几滴泪水,随后满面通红,他捂着脸。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此孝道之始也,我不敢见先生了。”
钱大昭哈哈一笑,把小学童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掏出手绢为他擦干眼泪。
“这话不能这么理解,夫子原意,当是教导子女,爱惜父母要像爱惜自己的身体发肤一样。
亦是教导子女,身体发肤皆来自父母,要珍惜自己生命,不敢轻易毁伤,使父母伤心,此乃最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