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和寻宝者不一样,他们并不是奴隶,很多在阿瑜陀耶时期还是小贵族。
这种极度的压迫,是肯定要出问题的,许多泰人不停串联,连一些父系纳真都加入了其中,人人都在说,‘昭不爱泰人,只爱他的乡党。’
不满的反抗火苗,开始不断地积蓄。
“汶玛,许多人都不满了,要杀了阿瑜陀耶的王室华人,去吞武里质问颂律拍昭恭,他到底是暹罗的王,还是潮人的王?”
颂律拍昭恭是郑信的尊号,意为至高无上的的王。
汶玛摇了摇头,他是父系纳真,虽然祖上姓什么已经不知道了,但还记得是从潮州来的。
同时他还是曾经追随莫子布的暹罗战将坤阿拍耶勃底,现任披耶尖竹汶的女婿。
“昭的周围,已经全是一些腐朽至极的潮人了,去向他质问不会有结果的。
我要去应天府,去向光中大皇帝哀告,这暹罗不能这么下去了,他们会毁了这个国家的。”
来劝汶玛的人深深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随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汶玛,放弃你的纳真身份吧,上国的华人不会平等对待我们泰人的,光中皇帝正在跟乾隆皇帝争夺上国,他不会管南洋的。”
汶玛若有所思的看着乃乌,这是他儿时最好的伙伴,虽然不是纳真,但并不影响他们的关系。
“是披耶却克里找到你们了吗,我的兄弟?”汶玛认真看着乃乌,“你不要被他蛊惑,他十年前斗不过光中大皇帝,现在更加不行。”
乃乌摇了摇头,“我不是为了披耶却克里,我是为了我们泰人自己,暹罗是泰人的暹罗,不是华人的暹罗,我愿意用生命来保卫这一点。”
汶玛只觉得一口气吸不上来,人稍微有点晕眩,“兄弟,不要把你的热血献给披耶却克里,他是一个可怕的野心家。”
乃乌不肯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就往夜色中走去,走了五六步以后,才又忍不住回头对汶玛说道:“你快走吧,我的兄弟,希望你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