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的嘲笑着。
一大群孩童也嘻嘻哈哈的围着这辆车又蹦又跳,嘴里齐声的喊着,歇火了,歇火了。
他们还给这蒸汽机车取了个吃煤车的名字,显然是对这车已经非常熟悉,知道它是个什么玩意了。
在前俯后仰的嘲笑中,一个胖乎乎的家伙被蒸汽机喷出的黑烟熏成了昆仑奴的模样,他剧烈的咳嗽着,连滚带爬的从车上跳了下来,鼻孔里甚至喷出了两股黑烟。
“玛德,笑尼玛笑,等老子把这结果小问题解决了,拿了将作大匠的身份,一定到这松江码头,大笑三天!”
胖家伙一身的煤灰,似乎是被这些人的大笑给搞破防了,连脸都顾不得擦,鼻孔喷煤的就指着周围人大声叫嚷。
听到胖子骂人,人群中一个头发都快掉光的老朽,攥着几根稀疏的山羊胡,神情倨傲的走了出来。
“自古有人力、畜力,风力、水力,唯独未闻此吃石碳而吞吐水汽者,能与劲牛骉马一样而力推万物。
昔日汉末,虽有诸葛武侯做木牛流马之说,不过那只是穿凿附会之家之言,何足信哉!
且人力、畜力乃万灵之力,风力、水力乃万物之力,汝这吃煤车靠吃石炭而行,非灵非物,岂不是有违天道。
逆天而行,岂能成事!”
胖子本来就被不断失败的蒸汽机搞到破防,现在又被这样喷,顿时眼睛都红了,也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的传统,跑过来指着老童生的鼻子就开骂。
“白毛老狗,无牙之犬,你懂什么是天道?你要是懂天道,岂能皓首穷经半辈子,连给鞑子卖命的机会也没有!”
雾草!
这话太伤人了,老童生也顿时破了防,“说一千道一万,老夫考不上是学艺不精,你这吃煤车是有违天道,必然不能成!”
“那老子要是成了如何?”胖子把拳头攥的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走。
“你不成如何?”老童生也不甘示弱。
“若不是成,老子就在这嘉定码头上,当众吃屎三斤!”
我草,玩的这么狠?
老童生也有点怂了,这要是那胖子万一真成了,那这三斤屎别说臭不臭,就是不臭,撑死他这老朽的身躯,也吃不下啊。
可是他刚才装出一副引经据典的样子,逼已经装出去了,现在已经下不来台了。
不怕,这胖子搞不搞得成还不一定,就算搞成了,茫茫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