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又太想进步,是个不错的选择。
姚之富则是因为勤学苦读,很有几分士人的做派而得到了关注,因为真要儒家经典读的透彻,基本就不会被所谓的教义给蒙住双眼。
而阿森特意绕道河州土门关,一是这里是当年冲突最激烈的地方,他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彻底平息。
二来,则是要看看这姚之富,值不值得朝廷下大力气网罗。
姚之富当然不知道这些,但他肯定明白把太子伺候好了,那肯定是能得大好处的。
“殿下请随我来,这西北乱局得以平定,河西陇右的百姓,都深感陛下大恩。
我白莲宗信徒也是如此,是以入甘以后,奋勇作战,牺牲者超过七万,负伤者二十余万。
譬如此地,原本是门徒新教之老巢,草民与六万信众一起,足足围困了三年半才堪堪拿下。
此一役,光是战死者就接近八千,尸骸堆积如山,大地尽为血海,腥臭之气,经年方散。”
只光听姚之富所言,阿森就能想象得到,当时是怎样一副场景。
六万白莲军战死就有八千,负伤肯定超过一万,而当时,他们还有一个京营炮兵团相助,还打成这样,可想而知城内的门徒有多顽固。
阿森迟疑了一下,没有去问破开土门关后,门徒去了哪里,姚之富也自然没提。
但从阿森自狄道一路而来,路上仍然可以见到的残垣断壁和泥土中的森森白骨来看,一点也不难以判断。
说话间,几人继续跨步向里面走去。
“晋元帝昏庸无能,只想保住偏安的小小基业,只晓享受荣华富贵,并无半点雄心壮志。
当时是,江北尽入贼虏之手,遍地腥膻,胡语张扬,山河破碎,生灵涂炭,汉家遗民向南而视,望穿秋水不见王师。
祖逖深知势单力薄,但不忍再见同胞被胡虏欺压,遂率部曲百人渡江,誓要收复汉家失地。
船行至江中,击楫发誓,慨然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
讲到这里,老师悲愤异常,“可悲可叹,晋主胆小如鼠,贪鄙如羊,任凭祖逖在江北奋勇抗争,不发一兵一卒支援,稍有成效,却命奸臣戴渊前来替代,以至英雄含恨而终!
昔日中原,便如今日河陇,幸得我皇英明神武,发大兵来救,才使我等免成河中蛮夷之奴仆!”
“原来这些蛮夷这么坏,他们那么远跑过来,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