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出征,我带了三万健儿,光是冻死、冻伤就达四千余人。
若是不能胜,我陈光耀拿什么去见他们的父母妻儿,拿什么来回报这些帝国的英雄们!”
宋浚听完,也沉默了片刻,此次鲜卑荒原之战最难的地方,其实不是与罗斯人的战斗,而是克服这鬼天气。
因为要快速打下鲜卑荒原罗斯人的各个据点,如果不在野外渡过寒冬,那么就凭每年那四个不到五个月的窗口期,二十年也别想打下来。
而野外渡过鲜卑荒原的凛冬,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工具可以使用,后勤保障也尽量做到最好,但鲜卑荒原的寒风,实际上并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
雅库茨克之战,福康安五千人在修建了营房的情况下,冻死了超过四百人。
伊尔库茨克之战,在夺取了一部分罗斯人城镇的情况下,阻击部队冻死了一百七十人,色楞格河的杨开甲部冻死了两百二十人。
至于冻伤和少部分冻残的,加起来肯定超过两千人。
这个伤亡,大到陈光耀都有些扛不住了,若是这些儿郎是英勇战死的,他心里还好受些。
可是这种因为他的军令活活冻死的,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宋浚抿了几下嘴,就是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陈光耀。
他心里明白,这一战非胜不可,除了这样那样的原因,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打赢了才有资格向朝廷要钱。
这钱,不是用来自己揣腰包,而是给那些冻死的儿郎按照大胜归来的战功抚恤。
“红旗,红旗,信使来了,是报喜的信使!”沉默中,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突然整个营地的都喧哗了起来。
信使还没有看见,但是大军散出去的斥候们已经飞快回来汇报了,若不是真的大胜,在军律严格的大虞,这些人绝不敢如此失态。
陈光耀长声大笑,他激动的快步走向营房门口,要亲自去迎接报信的信使。
“伊尔库茨克若在我手,罗斯人就失去了他们在东方最坚固,最重要的堡垒,下一次,就轮到塞米巴拉金斯克要塞了!”
西元1790年6月12日。中华大虞光中十五年,原满清乾隆五十五年,农历四月三十。
陈光耀得到阻击部队传来的胜利消息,立刻从库苏古尔湖,踏着还没有完全融化干净的冰雪,前往罗斯人最后的堡垒伊尔库茨克。
而在他动身的同时,西边阻击部队的朱文接、海兰察、福